星霜荏苒,那个在襁褓之中奄奄一息的虚弱赤子如今长大成为了一名向往不平凡生活、有梦想的弱冠小伙——那个人便是我自己。与此同时,现在是某家公司的文员。
回溯1999年,阳历6月23日(农历五月初十)的那一凌晨,伴随着大雨滂沱之势,一个四五斤重的婴儿便降落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家庭。
有人会想问我,出身如此之凄惨,我会告诉他,人生难免会磕磕碰碰,亦或者出现让人意想不到的意外事故。
哎……总之,言归正传,我的家乡在安徽省滁州市的一个拥有“宝岛”之称的小乡村,那里的乡村百姓朴实忠诚,滑稽幽默,只要从远方过来的朋友都会端一杯热乎乎的茶水送到你的面前,恭敬款待,绝不含糊。
每当秋收季节,家家户户的壮汉老妪皆迎着丰收季最旺盛的日子赶去田里,他们头戴草帽,用南方的俗称叫“斗笠”,赤足行走,手中握着镰刀,肩膀担着毛巾。
不出片刻,他们走进了田埂之中,伫立在那儿,望望四周,等待着自个儿雇佣的收割机,收割花生根。
除此之外,老奶奶迈着怠倦缓慢的步伐来到了央央遍地的草窠之中,举起镰刀,将刚才收割好的花生根上所残留的泥壤去除掉,之后将去除好的花生根,人手握着花生根将它狠狠地贯在拖拉机后车箱边,将其花生摔下来或者谁家有花生机的直接将它运来,将花生收割在内。
他们淳朴的劳动所收获出来的果实让这并不是很起眼的小乡村也逐步壮大起来了。
我的出生是一场意外所致,我母亲在顺产我的时候,不小心落到裤子里,憋了将近有半个时辰吧,经医学上判断,如果严重缺氧,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胎儿就可能造成死亡,所以那时的医疗水平并不太发达,那时的我就仅存着一口氧气,听我母亲和奶奶说当时我浑身发紫,脸部憔悴,形如一团紫汞,紫里紫气的。
那天天上还下着大暴雨,“淅淅啦啦”下个不停,我的父亲来找本村的医生,可是这个村医他人不在家,这可急坏了,一家子围着我团团转,中途兜兜转转经历了几个波折,才找到了一位与我们家有点亲缘的奶奶,这个救我一命的奶奶她比较懂得医道领域,或者说她就是一名医生。
她来到我家之后,抱住了奄奄一息的我,她看出了我的病根,一面用手拍了拍我的脸蛋,让我清醒一点,一面从我嘴里吸了好大的一块血饼子,过了好长时间,我才稍微有了反应,得以让我存活下来。
可接下来发现,三四岁的我还需要人抱着,这对于正常孩子来说,是一件非常奇葩且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家里人才慢慢发现与正常的孩子有着天壤之别,因为我两只脚跟不着地,右腿比左腿严重些,右手吧不能翻掌,哎,这无疑不是一件让家里人都感到头疼、伤心的事情。
记不清是2004年还是2005年的时候,我跟随着我的父母来到了南京儿童医院,做了脑CT,经医生检查出来是“脑瘫”。
后被医托哄骗买了中草药回家去吃,我吃了好几个月吧,太苦就不吃了,家里的人也都为难死了,这该如何是好。
直到我五岁的那一年,我才开始学会走路。我母亲虽是一位性子躁的人,但她始终是内柔外刚的人,看到我之后,为什么双脚跟不粘地面,就开始对我嚷了又嚷,骂了又骂,踢了又踢,对于刚学会走路年幼的我来说,无疑内心深处留下了阴影……
在我六岁半的时候,才上学读书写字。我老家是在乡村旁最偏僻的一处,盖的是两层民房,过去的还有人住,现在的周边基本上都变成了田地,不过迁出乡镇的人不多,大都也迁到了县镇。
十大几年前,家的前后都有小沟,清澈的泉水里面都住满了鱼虾游虫,想一想都是满满的回忆。
那时我才上一年的幼儿园,就相当于现在的大班,教你读书写字。我清晰的记得背诵十二生肖顺序儿歌顺口溜:“一是老鼠吱吱叫,二是牛儿尾巴摇;三是老虎威风到,四是白兔蹦蹦跳;五是飞龙像座桥,六是蛇会圈圈绕;七是马儿最会跑,八是羊儿吃青草;九是猴爬树上笑,十是鸡会起的早;十一是狗儿看门好,十二是小猪来凑热闹。”当时背了背又将它忘记了,回家后,我痛苦不已,找到我母亲倾诉我不会背。如今反观现在,十二生肖顺序儿歌顺口溜几乎倒背如流了。
七岁半,进入乡镇小学就读,成绩一直都很不错。直到2011年,我读四年级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得知我的两条腿能动手术纠正过来,暑期时间比较长,两个多月的假期,父母带着我来到了怀远县人民医院,第一次开刀做手术难免会紧张,不过我的毅力仍然在此,不惧怕任何事情。次日下午,因为做的是两条腿的矫筋手术,每条腿从大腿的上半部分到膝盖,再从膝盖到小腿骨各开了五道刀疤,足有四五公分那么长吧,形如一条条鲜红澎湃的蜈蚣在你的腿上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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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老医生给我施的全身麻醉,但我隐约能感受到微微的剧痛,尤其是大腿两侧尤为感觉明显。
同时,我隐约看到了那些医生在手术台上举起手术刀在我的大腿上滑来滑去,由于是全身麻醉,当时仅能感受到一丝刀向你划过的瞬间,之后就陷入了沉睡,恍如一场幽梦,在梦里坐过山车、摩天轮一样,恍如隔世般,梦醒来,睁眼一看,来到了病床上,嘴里带了氧气罩,右手还挂着消炎水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