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原来这里的丛园竟然还有如此香的蔷薇,这是我至今为止第一次见过其景!”
上官可馨环顾四周,蜜蜂、飞蛾等昆虫徐徐而来,扑落在蔷薇梢枝上,采摘蔷薇花蕊,于是她随着这些前方的飞虫便跟其悄然踱去。
蔷薇丛后更是一片旖旎之景—桃花园林。桃树结满了挨挨挤挤的五彩缤纷的桃花,粉红的、深红的、浅紫色……
在翠色欲流的秀枝上,有的桃花花瓣全部从容绽放,一片片红色的花蕊嵌着嫩黄色的花头;有的只是桃花苞儿,一点儿没有露出芯来,看起来饱而实华。
从蔷薇丛中扑飞而来的蜜蜂、飞蛾等飞行类昆虫落在了桃林枝头,闻其淡淡的清香瞬间让人魂魄出窍,陶醉于其中。
迎面闲步拂于此地的是一位穿戴秀丽的霓裳羽衣的年轻女子,环视方圆十里,都是桃花源林,心中不禁愕然,也从未见过如此花团锦簇的壮丽美景,将之前的苦涩与伤感统统的抛之脑后,顿时心情愉悦放松了开来。
看了一个圈子,上官可馨动不动地就伸了个懒腰子,走遍了里里外外,觉得身乏已尽,疲惫不堪了,于是就寻找了一个没有飞虫过来的密林,倚在桃花树枝上,打算在此地眯一会儿,以补充体力,之后再独自离去。
就在此时,出现了一位身披黑袍的男子在迅疾穿梭林间,似乎在寻找远边的故人那般迫不及待地与她相见。
桃林、蔷薇丛加在一起少说就有三十株,他一个劲地穿寻,不知耗费了多少体力。
当他停下脚步时,倾耳听到“嗖嗖”的声响似乎从丛林中传来,顺着这声音的旋律就缓步朝着密树踏去,洞察密丛中有贼人在夜袭暗杀无辜之辈,怀疑此人意图潜入巢穴,将其劫杀,为的就是获取被残害的良人身上的金银财宝。他左右思量想不到还有什么可能性,竟让贼人如此谨慎趁其茫茫晕月如幽然之夜下,轻轻挪步至丛林深处。他休息稍许,冥神抖颤起身,决定跟步他贼,须破其困,陨其解,方才可阻止其悲剧的发生。
一片片蟠叶从棵棵桃林的枝杈梢头迎绵绵晚风吹落曳下,这些飘落拂下的桃叶宛如空穹垂挂已久的玉蟾在坊市的灯火通明下,分外炫彩夺目;夜贼的鸣笛声响起,韵音悠扬长跪,委婉动听倾眠。楚子煜听到一阵愉悦和谐的乐曲声在其耳畔间萦绕环旋,之前的火热的小心脏“啪啪”直蹦乱跳,现在的内心却显得平舒从容,让其不由得松懈了一口气。
在急迫的情况下,看着敌贼如此嚣张法外,不知廉耻,故而恨不得直捣龙潭,伸出一只手掐死对面。
这名蒙面鼠辈也在谨慎观察身周的细微动静,以防其他歹人跟踪他。
在纷缊的桃林中,楚子煜单膝跪地,巡查其地势方圆十里之内有没有人走过的痕迹,于是便捏起一粒净土,伸颈仔细观琢一番,窥探贼人所遗留下来的脚印,亦或是踩踏时,无意间将脚底下沾染的秽土带到了这片广袤的土壤中来,自始至终还有一点残存于此的泥骚味,引人思索其中。
他闻着这一丝泥土味隐隐地觉察到夜贼之人会在不远方的角落,便偷偷尾随其后……
躺在桃树枝边的上官可馨呼呼大睡,一头乌黑的散发如绒铺开,酣睡时仍抹不掉额眉间那层瀮雾般的惆怅。他熟寐的样子是那么柔和貌美似仙,其身躯所构造出的弧线形实乃让人赏心悦目,顿时遐想联翩。在桃花林荫下,飘来的一缕缕馨香涌入她的玉体之中,她的柔圆形的脸是那么的光滑水嫩,真让人瞄望一眼的冲动。她的浓眉玉眼尤为的招人心魂,好似公主那般的高贵。
在一里开外的石岩旁,那名夜贼便来到了此地,他灵机窥望着在桃林树下熟睡着的上官可馨,看到她绝代生香的容颜后,心中愈发地不可控,妄自用淫荡的双手去玷污上官可馨的纯洁之躯。
他口水垂滴三尺,看着这诱人的身材和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每时每刻在空荡荡的冥脑中四处徘徊。他忍不住要出手了,在思考怎样出手为好,亦是光明正大地出面,或亦是唯唯诺诺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偷窥。当他万思不得其解的那一倏然间,有一个人影悄跟其随。
楚子煜顾不得其被发现的命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仅离他数尺的密林旁,观察前面的那个贼人的动向。
“桀桀,小美人,本公子一路跟来隐藏许久,此时总算是找到你了!”段玉衡倨傲无礼束地淫笑。
楚子煜感听到他的蔑话,十分憎恨。“唔,他刚才说小美人???”心中感到诧异。于是他就望着那名夜贼所望的那个方向,乍眸一瞥,茂盛的桃树脚下竟然睡着一位花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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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后的楚子煜不禁怒骂道:“淫贼,休要猖狂!”淫贼见势不好,就灰溜溜地逃去……
他缓步向她走来,让其大惊失色,竟然是他寻找苦久的最清静的人—表妹上官可馨。
楚子煜的内心是无比的激动,还有无比的懊悔。他寻了再寻,亦是认错了人,也亦是产生了幻觉;而上官可馨等了楚子煜快三年了,他走后的两年前,因倭寇的大肆挥霍,残害忠良,不得不让上官可馨尽早离开些,以避免招来杀身之祸。
楚子煜的眸光划过她那蛱蝶休憩般的睫毛,粉唇如幕霞出生,最后他的黑袍不慎轻划其裸露在外的香柔玉肩,紧促地呼吸一口,生怕她会无意间醒来,看到他现在的装扮,不禁地愰醒尖叫;绫罗制成的霓裳衣外露出了洁白如胜雪般的肌肤,即使树枝边放着的璀璨珍珠都抵不上她的冰肌玉骨般的肤色。
他眼中的表妹的神态玉貌还是一如既往的婀娜丰妍,不在周身照顾她,其依旧变得环肥燕瘦,没有半分消瘦黄条之姿。嘴角轻轻一瞥,他放下了对她的焦虑担忧,心境也从当年为辞而别的阴影之中解放了出来。
夜风拂飗,凉于桃荫。月朦银花,随飕于飖。蟠盛花渐,墨郁于情。等待了数年的欲故他归,唯为情缘窦结,夫复何求?
一阵嗖嗖暮飔迎面轻拂,吹到了上官可馨的细皮嫩肉,吹弹可破的双裸肩上,让其微微颤抖,双修玉膀经意间交叉相错搂着她的裸香肩,以防冻裂内心的那一片对他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