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月夜渐潋朦胧之色,而屋里的灯火依旧闪烁未熄,照耀着四壁。聂白羽轻咬朱唇,双眸之中仍含有水汪汪的泪珠在眼眶的四周徘徊,轻语道:“咱……咱们虽睡一张床,但可不可以分两叠被子啊,我有些不习惯……”
话已至此,说明了一切,她非常在意自己的处女之身,生怕被眼前的老家伙玷污,于是勉强向他提出了一点儿要求,看他能否接受。
他瞪大双眼,感觉有些让自己无法理解她的这个请求。他们都已经成亲了,为啥还要避讳,岂不是说明这婚结的实在是太假了,藏有目的性的动机,在和自已耗费剩下的年岁。可思索了半晌后,他想起了彦一斌跟自己所说的话,女子喜欢大方且风度的男人,对她百般呵护的男人。于是他话语间变得温柔了起来:“可以,不过你也不要太避讳我,毕竟嘛,咱们成过亲就是夫妻了,要不就给你缓和几天,等情绪好了再说。”
聂白羽听了他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了起来,她点点头,表示同意。刘掌柜看到她的反应,心里更是欣慰,他知道自己的言谈举止已经让她感到舒适和安心了。他站起身来,走向床边,为她铺好了被子,然后缓缓地把她抱进了被子里。
即便屋内的气氛再那么的浓郁,再那么的凝重,她此时的内心又泛起了重重波澜,不知是怎么回事了,居然会对这老头子起了怜悯之心,微微侧过头来,凝视着他,好像有心里话要对他说,可始终也张不了口,或许不知说出去会产生哪些不利影响。
门外的烟花爆竹放了足足有半晌之夜,直到子时三刻,才渐渐停熄,旁院外一切之景都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家家户户也关上了门窗,入了眠。
酷暑炙热的炎夏已渐收渐潋,久来的霜飔微微拂过,从东方升起的亭曈的光晖直射大地,变得柔和祥瑞。江水泽蓝透明,随着秋风的拂面而来,汩汩浪花运裛江心,带给岸边一阵清凉。陆雍鸣和朝阳公主朱梦曦一同走过码头岸边的一侧旁的混凝土石子路,躩步而行。
他们要赶到刘掌柜的家中,当场揭露聂白羽的行径。
“朝阳公主,你走路有点慢耶,要不要我背你跑啊?”
书摇一点也不含羞的说道:“你过来背本小公主吧,反正本小公主也懒得再跑了!”
随后,陆雍鸣背起了朝阳公主朱梦曦,对着她道:“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又偷吃东西啦!我都快要背不动你了,真重!”
这一句话一出,朝阳公主朱梦曦就像炸了锅一样,怼道:“你才重了呢?你也趁本小公主不在的时候,你偷吃的东西都能比得上本小公主了。”
经朝阳公主朱梦曦的口虽不是什么值得让人炫耀的话,但每句话的意思就如同四书五经所蕴含的道理几乎一样,可谓是字字珠玑。
陆雍鸣心里清楚朝阳公主朱梦曦想表达的意思,但他黑不回声,只是在她没看到的那一瞬,微微撇嘴偷笑。
几刻过后,他们一起来到了刘掌柜的家中。
朝阳公主朱梦曦禁不得感慨道:“这里布置得好新颖华丽啊!那……咱们过去瞧一瞧。”
他们悄悄地走进了内院。
这院落扑风清凉,卷积着微微海盐,带给人无比的波澜不惊之感。
屋内,红布挤满了整个装饰柜,宾客送出的礼品也是数不胜数,堆满了整个大厅。乍看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分不清这里到底是哪?
不过清楚的是,这里居然没有任何杂七杂八的东西阻挡着通往卧室的路。
他们沿着这整洁的红毯来到了卧室的窗口边。在纸窗的缝隙处,隐约看到屋内的床上侧睡着一位新婚佳丽,铺盖着一层单薄的红被子。在床的另一侧,看到了刘掌柜蜷缩在床上,看似很不好受一样。
“你看到没有……”朝阳公主朱梦曦轻声轻语:“你在干啥呢?有在看吗?”
陆雍鸣压根就没看,觉得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看别人睡觉,真让人恼羞不已,没有公德心。只是仰望院子里的佳景,在那悠闲自在地轻吹着口哨。
朝阳公主朱梦曦回头瞥向他:“你是真没听见,还是假的没听见哇!”
空中流动的气体瞬间变得凝滞,尴尬的氛围让人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