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溢出眼眶,我伸手胡乱擦了擦。
手术室里不断传来护士的尖叫,林康的名字被喊了无数次。
他终于彻底放弃联系江源。
转身毅然决然地走进了手术室里。
桌上的病危通知书几个大字格外刺眼。
我缓了缓,重新回到椅子上。
联系完律师给我拟定一份离婚协议,又找了殡仪馆准备处理婆婆的后事。
很快,手术室的灯光熄灭。
林康疲惫而沉重地卸下口罩,对我摇摇头。
江源察觉到自己被骗,联想到婆婆去世那天的事。
当场气到发疯,扯着江柔婉的头发将她拖进了逃生通道里。
手用力地捏着她胳膊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
江柔婉痛得五官扭曲吗,连逃跑都没了力气。
眼看纱布被鲜血浸染,缝针的地方迅速崩开。
血顺着她的胳膊滴在地上。
江源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口中不断质问,直到江柔婉承受不住,最后说出答案。
她压根就没订过机票。
不管是今天,还是婆婆去世那天,她口中的出国都是为了挽留江源编织的谎言。
还口口声声解释她只是太爱江源了,没想到会弄巧成拙。
江源情绪失控,林康几次动手都没能拦住,眼睁睁看着江源将人从医院里拖走。
林康说那一刻他看着自己的兄弟眼里流露的恨意触目惊心。
估计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跟江柔婉有任何牵扯了。
要不要原谅江源,看我自己的决定,他只是提醒一句。
我向他道谢后就挂断了电话。
结合前世的经历,心中隐隐有了预感。
当天晚上,我接到江源打来的电话。
听筒里隐隐传出女人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