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什么普通人,就算是见过些场面的富户,大多也会以为此人谦逊有礼,为人不错。
柳善用这招几乎是百试百灵,信心满满想要拿捏叶青釉,却压根儿没有想过,叶青釉早知晓了对方的为人,心中不仅不崇慕,甚至还有些想笑。
怪不得,怪不得。
原先连越小公子都会说此人势利至极,这个柳善仅仅是见过叶青釉两面,见过她同越家兄弟有过往来,便想方设法的探听她的底细。。。。。。
叶青釉心中冷笑一声,就见刚刚还在胡乱打哈哈应付的越明礼脸色陡然皱起了眉,声音也高了不少:
“柳二公子,随口打听人家小姑娘的名字,不是君子所为。”
越明礼毕竟还没真正承柳三老爷的嗣,是以在柳府中露脸的时候并不多。
往常多是安分守己的书房中温习书卷,若有闲暇,就在柳三老爷跟前服侍汤药,除却几次家宴,其他时候几乎寻不到人。
可哪怕是如此,柳府中人也十分明白,这个越小公子,有一个极好的出身,有几个十分能干的哥哥,若不是因为长辈之约,根本不可能来为柳三老爷承嗣。
如此一来,别说是在柳善面前,越小公子能够充大,甚至柳二老爷这么犯浑的人,在面对越小公子的时候,也是分外的和颜悦色。
所以,一来是因为性情如此,二来是因为一切顺风顺水,触手可及,越明礼几乎没有同人摆过脸色。
今日这么一摆,往常颇会看脸色的柳善立马就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往后退了了好几步,将视线从叶青釉的身上收了回来:
“小表弟莫要生气,是表哥说错了话。”
“你这是要带小娘子出去玩耍吧?我这儿还有些银钱,你们仔细寻些喜欢的东西赔罪。”
柳善压根就没有犹豫,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半旧的鼓囊钱袋,就要递给越明礼。
越明礼一时之间黑着脸,没有去接。
气氛就此僵持下来,叶青釉抬头飞快的瞧了一眼面前的两人,还有脸色笑的有些僵硬的柳善,轻轻拉了拉越小公子的袖子。
越小公子正因柳善胡乱调戏叶青釉的事儿生气,下意识顺着袖口的力道往后看去,顿时有些胸闷——
哎呀!
叶小娘子又开始见钱眼开了!!!
怎么能这样子呢!柳善像个登徒子一样调戏人,又何苦收下带有对方贴身钱袋的银钱自轻自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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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叶青釉的脑中压根就没有‘自轻自贱’的想法,只有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