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为瓷取得名很恰到好处。”
“那另外两件瓷器。。。。。。”
叶青釉擦了擦因为老爹举动而突然生出些水汽的眼睛,轻声答道:
“第一只鹤纹杯叫做‘鹤鸣四海’,第二只小花神杯,连同另外十一只花神杯,有个共同的名字,叫做。。。。。。‘万艳同杯’。”
现如今的匠人很少为自己的作品取名,但这种行为在叶青釉的前世里却是司空见惯,所以也算是张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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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差别就是,一个是赋予心血,所以早早取名的杯子。
而另外一只则是刚刚取得名字,而且还是十二件杯子同一个名字。
越缜口中无声描摹了几遍叶青釉为杯子取的名字,叶青釉没有听见他究竟在呼唤那一只,也没有特别在意。
在叶青釉心中,这位容貌过人的大公子此时的状态,就有点像是收敛过后的越小公子,虽然收敛,但却仍是被她发现了那隐藏在平淡之下的执拗。
叶青釉等了一会,发现对方没有回神,而是仍然捏着鹤纹杯,一时也有些等不住瞌睡虫,小心出声道:
“公子,时候不早了,如果您没事儿的话,将定金和我爹的瓷器钱付一下,我们就先回去赶制瓷器了。。。。。。”
这几日连轴转的制瓷,叶青釉是真的累到一个极限,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昏倒。
不如就先跑,留着这大公子自己慢慢品瓷去吧。
叶青釉想的不错,但只是很可惜对方却没有给她离开的机会。
越缜自进门以来全程都在思考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朝叶青釉招了招手:
“你过来,跪在这儿,我同你说句话。”
“只要你一个人。”
这话一入耳,叶青釉当即身上的瞌睡虫都跑了不少——
这人到底什么毛病?
叶青釉还以为‘你跪下,我求办你件事儿’的笑话是谣传,今日怎么还让她实打实的碰上了?!
叶青釉一连茫然,还是自家老爹轻轻推了推她,才反应过来。
人在屋檐下,为礼为利也都没法子。
叶青釉只得按照主位上青年的指示,跪在了对方的脚边,垂下了头。
她想好了,如果这人没有什么大事,下次给对方瓷器的时候,绝对将瓷器放在茅坑里先熏两天。。。。。。
脑内胡乱想着,头顶阴影晃动。
有一道冷香钻入叶青釉的鼻尖,随后,则是一道细不可查的声音炸响耳畔:
“你会绘龙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