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拿刀杀洪涛呢?”
“怎么也轮不到洪涛!”
“不是家里人的同意,那姓洪的不过就是个外人,怎么会晓得还有一个我的存在?我从前分明也没有和他见过几面!”
“那洪涛从前再妄赖混账,也不是个拐子!”
“况且哪怕是拐子,也做不出拐到自家亲眷的事儿来!”
“阿爹去杀洪涛有什么用?最该杀的这一大家子吃咱们肉,喝咱们血的恶亲戚!”
“没有其他的人的允许,没有阿爷阿奶的默许,他们怎么可能敢想着把我卖入柳府做妾!?”
可叶守钱如何能向爹娘兄弟挥刀?
白氏俯身在地上颤抖不已,一时之间,屋内叶青釉的声音着实凉的可怕:
“怕不是他们一群人合起伙来骗爹娘!”
“阿爷阿奶若是知道这件事,那估摸着早早就想好等把我卖做妾后,用什么办法脱身,又用什么方法安抚您们。。。。。。。”
也许是孝道,又或者是他们不知内情,或干脆就是‘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不如就认命’之类的话,再次将叶守钱白氏夫妻二人骗的团团转。
如果不知。。。。。。
叶青釉冷笑一声:
“哪怕他们不知道,看今日吃饭时候的模样,阿娘难道就不懂,他们其实就是在可劲欺负咱们一家吗?”
那一大家子,可是在叶青釉不愿被卖之后,又提出了新的方案,卖房!
这其实,就是一轮轮的‘吸血’!
综上所述,在叶青釉的心中,才会那么无力。
一切的源头,其实完全不在什么‘混子洪涛’,而是这一大家子内部腐烂至深的问题。
叶守钱夫妻只听到,只看到‘洪涛’‘洪氏’二人在闺女被卖一事中的参与程度,完全忽略了他们二人身后究竟是什么。
是叶家,是叶家的一大家子。
“所以,哪怕杀了洪涛,也只是图一时之快。”
“一来,他不是主谋。”
“二来,若是我没记错,持刀害人,若未致人死地,仅仅是杀伤,判处绞刑。若是致死,则是斩首。”
叶青釉从胸腹之间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阿爹今日若是杀了人,他被斩首,咱们娘俩指不定身处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