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关键是,怎么能有钱?
在场之人都十分心知肚明,叶守财若是一年能够赚到一百两银子,早就鼻孔朝天,天天喝花酒去了,何必待在偏巷的小院里,成天想着在自家大哥身上捞钱?
可既然没钱,又怎么说一年要拿一百两银子给老爷子养老,还逼着别人也拿着同样的钱呢?
况且,正如叶青釉所说,这钱还不是只有一个人出,三兄弟自然是有三份。一年三百两银子的稳定收入,甚至都已然顶得上龙泉里销路不愁的瓷器铺子里一年的收成。
可哪里来的三百两?
他们三兄弟怎么凑得出三百两?!
叶守财哑口无言好半晌,终于回过了些味来——
这话,好像是在点他呢!
先是说明一年三百两究竟能多有用,再是问一个人如何一年能赚一百两银子。。。。。。
倒是没说这钱多了,也没说不愿意给之类的话语,但愣是让叶守财这原本侃侃而谈的话语被噎了回去。
叶守财面上一片黑红变换,愣是没回叶青釉的问题,只是嘀咕道:
“我们又没打算分家,出什么钱?”
没分家,没新起炉灶,平日里赚的钱都在老人身上,便算是一家子同进同出的花销,自然是不用给敬老钱。
叶青釉抬头张口欲言,叶守财生怕这小侄女又说出什么初听乱七八糟,细想又有些道理来的话提醒叶守钱,连忙道:
“孝敬爹娘怎么能张口闭口都是钱呢?我若是老大,哪怕是分家,赚多少也都该孝敬爹娘。。。。。。”
“。。。。。。。敬老钱就算没有一百两,也该有八十。”
好一句‘不能张口闭口都是钱,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
三辞其口,可不就是为了一个‘钱’字吗?
叶青釉心中觉得讥讽,却没有再开口接话。
事情到了这一步,其实也不用开口说话,毕竟进过刚刚那一段话,在场之人都已经明白——
没有就是没有,拿不出来就是拿不出来。
就算是把牛打成牛皮膏药,钱也不会当场变多。
与其在一个完全不可能的数额上耗费时间,让叶守钱拿不出来钱,将这事儿闹出去,令街坊领居知道叶老爷子苛待老大,伸手要那么多的敬老钱,还不如一开始就定一个众人都能够接受的价格。
至于向老大伸手要一百两。。。?
开什么玩笑,没听见叶青釉刚刚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