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个人,五百件瓷器得做很久才能开一次窑,不合适。”
陈掌柜见叶守钱这么说,也不再勉强,父女俩出了门,叶青釉才瞧着已经黑云压城的天空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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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错了。”
平心而论,她心中其实一直觉得叶守钱就是软包子般的存在,各种遭欺负,谁来都能踩上一脚。
今日一瞧,分明有人将他的好记挂在心里,没有人会喜欢懦弱的人,除非那人真的非常善良,大家又将他的苦处,与这些年的默默付出瞧在眼里,所以这才愿意行个方便。
陈掌柜家里的窑口确实是没有谈下,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他们就算是熬死,余下四十天的期限里,也未必能开出第二炉的窑,可万一第一炉瓷裂多,成品少,那就是无法弥补的事情。
可这人情却一直在这,如果一个人一直做好事,而下一次的‘陈掌柜’,恰好能搭上一把手,救救也许仍困境里面的他们,那便是了不得的事情。
有时候,是真不能以绝对的功利心论处。
叶守钱听了这没头没尾的话,下意识挠了挠头:
“这说的是啥话,爹怎么听不明白?”
叶青釉没有再说话,而是拉着老爹在天色大黑之前,又在大街上刷存在,果然,逛了一大圈,便又有人同叶守钱打招呼。。。。。。。。
最后,父女俩商量一会,叶青釉做主敲定了一个小窑口,虽然不似陈掌柜哪里划算,一次也至多能烧一百八十件左右瓷器,不过,胜在是没烧过几次瓷,不用担心温度外溢的新窑口,又是木料全包,也还算是公道。
由于差雇期限还有一个多月,而窑口都是一月起租,叶青釉只得付了两个月的租金,统计四两银子。
这么一下子,手里的银子缩水到只有一两多的银子,叶守钱还想着去扯着布头裁衣,叶青釉再是死活不许了:
“手头还是得留些银子,不然的话,万一还有什么变故,就真的一文钱都掏不出来了!”
“以后干活衣服也用不上好衣服,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没准买了没几天也会短,我不买!”
叶青釉拉扯着自家老爹离开布行,外面已然是夜市喧嚣,热闹一片。
叶守钱人被拉了出来,脑子却没有回神,只是呆呆的看向布行隔壁那间当铺,轻声道:
“青儿,你过来瞧瞧,我好想有些花眼了,那刚刚进去当铺去的人,我怎么瞧着很像是你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