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传·襄公二年》“孟献子曰:‘请城虎牢以偪郑。’知武子曰:‘善。’”
这里知武子的意思,其实就是同意。
说白了,简单来说就是‘嗯’。
越大公子自然不会平白无故说出那些话,再瞧对方对柳二公子俯视中带一些轻蔑的态度。
显然,前两种意思绝对行不通,最大的可能性绝对是第三种。
那么,什么时候会发生‘善’变成名字的情况呢?
叶青釉下意识想到一种场景——
柳二公子有可能是刚出生,或出生后不久,下人,或是柳二公子的生身小娘,亦或是别的任何有可能抱到柳二公子的人,抱着他来到柳大老爷面前,说道:
‘老爷,公子出生许久,应该得给取名字了吧?’
而柳大老爷,随口应付了一个‘善’。
这是在说确实可以取名了,但对方显然错以为这是给柳二公子的名字。
然后,柳二公子的名字就这么将错就错的被应付了过去。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不仅是越大公子的身份超乎叶青釉所猜想,而这柳二公子的身份,也会是跌破叶青釉所想的低。
柳府大房全在任上,只丢下了一个不被期许的孩子。
家中甚至还是二老爷当家。。。。。。。
叶青釉脑子里闪过刚刚在庭院中看到的柳二公子的姿态,心里立马就多了些想法——
如果对方擅长的是伏低做小,也许在看中孙子的长辈面前,也还是能说上几句的话的。
但要这样在夹缝处生存下来,且有些歪门心思的人舍弃自己的利益和名声,去帮助一个娼妓之女,无论如何也不太现实。
王秀丽哪怕是来,柳二。。。。。。应该也是不会帮她的。
叶青釉发着呆,眼前的光影突然一阵明灭,吓了她一跳,定睛细看,这才发现原来是越大公子不知何时俯身,用修长的手指在眼前晃了晃,看上去像是要招回她的神志:
“至于你原先说,不排除极小的可能,罪魁祸首还是柳二老爷。。。。。。。那更加不可能。”
“那老匹夫确实是贪财好色,但既然我来,就不可能留下大把柄,而且他。。。。。。。”
越缜向来言辞犀利,也就只有言及此处的时候,才有些真心实意,而非刻意的停顿,因为他确实是说不太出口。
可偏偏叶小娘子目光如炬,盯得他有些所避不开,只能无奈道:
“而且他,虽然爱买妾不假,但那些妾室基本都是心甘情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