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娘子,福生他朝你定瓷器,原是送人的?”
显然,越小公子也是知道一些,但知道的不全,不然也不至于拉着叶青釉来此处送瓷。
叶青釉稍稍点头,越小公子凑近了几步,小声道:
“福生他要送瓷器的人,前几日已经被柳二老爷抬做妾室了。”
而且还是。。。。。第二十八房美妾。
叶青釉脑子里从第一次见到福生时,对方说的碎碎念,一直想到刚刚同越大公子在厅堂中说的那些关于柳府后宅的言语,下意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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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不是说秋生对他也不错吗?”
“难道是柳二老爷强纳。。。。。”
俯身在被褥上哭泣的福生肩背不停的耸动着,越小公子则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真倒是柳二老爷强娶就好了,有我大哥在,怎么说也不能让一个本是不愿意的人为权势所逼迫。。。。。。。。”
“可秋生是自愿的。”
叶青釉一怔,越小公子挠了挠头,将上次柳二老爷新纳一金钗小妾,惹得大哥不快,一大家子半夜被抄检名录等这些叶青釉早已从越大公子口中听过一遍的事情说了,然后才道:
“柳老夫人将二老爷原先的那个小妾放出了府,二老爷面上有些不快,然后柳老夫人就说晚些时候给他再挑几个。。。。。。得心意的房里人。”
越小公子有些艰难的复述着当时那些话,他年岁也还尚小,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话没说齐全,自己倒先羞红了耳根。
可越往下说,粉色愈褪,越小公子的脸色愈发有些感慨:
“。。。。。。。我们本估摸这也是因为柳老妇人想安抚柳二老爷,不让他在我大哥门前闹腾而说的话。”
“结果当场有一个站在边角的丫鬟一下子就跪在众人面前,说愿意去服侍柳二老爷。。。。。。。”
哭声愈大,越小公子声音愈发低了下去:
“我也知道福生喜欢柳府一个名为秋生的丫鬟。”
“可万万没有想到,老夫人开口一问,那小丫头就叫秋生。”
叶青釉沉默了。
而几步之外哭泣的福生,却几近肝肠寸断:
“就差三贯一百二十一钱,就差三贯多一百二十一钱。”
“只差一点点儿,我就要攒够给她赎身的钱了。。。。。。。。”
偏偏,是三贯一百二十一钱。
不是三贯,不是四贯。
偏偏,连少的那一百二十一钱,他也记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