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小公子本来就挺宽厚,如今难受的又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颇为不错的人,怎么说也不能没心没肺的出门笑的开怀,尤其是刚刚福生还爬窗,一副有些想要寻死觅活的架势,这就更让人担心。
玩闹,在生死面前,终究还是不值一提的。
叶青釉略有感慨,却也深表理解,开口宽慰道:
“今日家中刚好也有其他事情,原先在担心小公子去了招待不周,如今倒也算是碰巧。”
“小公子如今是想下次去玩抽奖?还是等会儿我回家后,让人将瓷器一并送来?”
两种其实都是小事情,无非叶青釉想着对方之后不一定能出门,也向越小公子行个方便。
越明礼想了想,果然选了第二种:
“最近就不出门了,劳烦叶小娘子差人将瓷器送来罢,需要添多少银钱,我这里再添上。”
对方宽厚明礼,上次就已经多给了一些银钱,叶青釉自然也不能太过小气,真的伸手要钱,随口婉拒了添银钱的事儿,她才道:
“那公子先忙,等下回我烧了您定的影青瓷,我与阿爹再来给您送。”
越小公子连连应声,又送了叶青釉一段路,直到又瞧见了在门廊下等待的叶守钱,越小公子才转身回返,重新回去寻找被伤透心的福生。
叶守钱等了许久才见闺女出来,又见闺女面上略有愁容,立马出声问道:
“青儿,怎么了?”
叶青釉也没瞒着,将事情简单说了,这才叹道:
“。。。。。。我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
其实是说的上来,只是太难听,也难以同自家老爹讲。
毕竟她也不能直白的说——
‘想要银钱,也得有名享才行,柳三老爷都瞧着一把年纪,柳二老爷能年轻到哪里去?’
‘况且柳二老爷听着就像是喜新厌旧的人,房中几十房的小妾,秋生如今纵使能得些银钱傍身,往后可怎么办?’
‘怎么会有人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呢?’
叶守钱听了自家闺女的话,也是面上有些感慨,憋了半天,才憋出两句:
“人家或许是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