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笑楼心急如焚,已经打发店小二去抓药了,自己只好一遍遍帮小楼搓着手心脚心,甚至解开衣襟,用自己的胸口温暖她的小脚。
人生的境遇当真不可言说,若是月前谁告诉他,他将为一个四十多岁老男人暖手暖脚,精心照顾。
他堂堂皇子殿下怎么可能,这话谁说的,拉出去砍了。
可是现在,搓着雁归楼不及他巴掌大的手脚,侍奉的甘之如饴,且满满的都是担心。
见雁归楼越来越不正常,一会儿笑的银玲一般,一会又哭的像失去一切的小兽,渐渐地手脚开始僵硬,梅笑楼情知大事不妙,,赶紧将人扶起,双手抵住后心,将自己内力一点点送过去。
雁归楼内力涣散,已不像习武之人,而且全身气血滞涩,说人到中年,可这身体更像老年人,难怪大热天的、衣领高叠,腰封缠绕三道犹不解劲,怕冷是老年人的习惯,以他现在的功力,根本不能为自己御寒。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雁归楼的内力敛回一点点。可是对他已经抽搐的四肢没有半点作用。
这时房门打开,进来之人,自称是云来客栈的掌柜道:“听小二说客官病了,小老儿略懂些医术,前来看望。”
那人见雁归楼现在状况、面现几分隐忍的心疼,命门外伙计拿来针包,在雁归楼手上、脚上、刺了好多针。连耳后和人中也扎了几针。
最后在头顶按了几下。雁归楼人还未清醒,一团黑血张口吐出。那掌柜点了她身上几处穴位,再手上割了几个微小创口,见创口处流出乳状黑血,忙过这一切,掌柜也累的满头大汗道:“公子不必紧张,如今令弟於血皆已清除,过不了片刻就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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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朝门外道:“小二、将这床被褥给客人换一下,再去买几套小孩子穿的衣服,要质量上乘的,小客人这体质穿不得普通衣物。”
小二应声而去,梅笑楼只觉这掌柜对小楼照顾得过了头了,想说些什么、自己又没银子,索性只能等小楼醒来了。
这时门外一中年人进来道:“掌柜好医术,若您开个医堂,功成名达指日可待。”
那掌柜道:“略懂些粗浅皮毛而已,家师怕治死人命,还不能开设医堂。”
“这般手艺还只是略懂皮毛,那您这授业恩师,岂不是医术通神了。”
“非也,恩师于医术之道半点天赋也无,只跟师祖学了没多久就放弃了。”
“哦,那您这医术是师祖教的。”
“算是吧!等过了师祖考核,正式收为徒弟,才可开设医堂。”
雁归楼还未睁眼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心说苏小佩把门中弟子都变成了酒楼掌柜,倒也有趣,不自觉嘴角上扬。
梅笑楼自然是盯她盯的紧,见她面部表情有了变化忙道:“小楼,醒醒,小楼,快醒醒”
雁归楼睁开双眼,感觉自己衣服还在,也幸好梅笑楼平日被管怕了,不敢乱动她的衣服,否则非出大事不可,低头看时,梅笑楼那遭心的宝蓝外袍胸肋处已经被自己的烫伤染上了血,与胸前大片的污血混迹在一起,道也看不出那里受过伤的样子。
又见门口那三人聊的欢愉道:“秦大人,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