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寒说着就往酒柜那边走,路过柜台的时候习惯性地想把斗篷解掉,
淡粉色的绳子刚拆解一半,她忽然意识到温迪还在,自己没穿内衣,又默不作声地给系了回去。
这一小动作被温迪捕捉到了,他以为昔寒事怕冷,现在屋子里的温度刚刚好,这样的情况下还披着斗篷,他担心昔寒的身子是不是因为昨天的劳累病了。
他昨天怕自己影响昔寒的生意,就离开了,回去的时候想着昔寒约好第二天相见以至于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看着昔寒,温迪后悔昨天应该留下来帮她的,“昔寒小姐,你为什么穿得那么多,身体不适吗?”
昔寒拿茶酿酒的动作一顿,她借坡下驴,“是的,有些不舒服。”
本想着这就糊弄过去了,哪知温迪听了反而更担忧了,以至于说话都忘了使用敬语,“昔寒,不舒服不要撑着,我现在陪你去西风大教堂吧。”
“不用。”
“不行,得去,身体是个严肃的问题。”
“……”
两人来回僵持不下,见温迪面色担忧,态度强硬,昔寒一边感叹这个年纪的小孩总是执拗,一边破罐子破摔:“我没穿内衣。”
转身“砰”的一声将酒瓶放到温迪的面前,自己回屋子换衣服去了。
温迪坐在椅子上被忽然放在面前的酒瓶惊得往后笔直一躺,
他懵在原地,震惊地满脸通红。
又是一声“砰”昔寒将卧室的门关上了,
但温迪心惊胆战地吞了吞口水,
虽然关门的声音不大,但他怎么有种自己生命危矣的预感。
缓过神来后又忍不住无声笑着,
他那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泼辣起来居然是这个样子。
然而想到这,温迪眼眸又垂了下来,
他那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在他不在的那段岁月,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等到昔寒的过程中,温迪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
昔寒的手艺他是尝过的,非要评价的话,只能说他在这提瓦特行走了那么久,昔寒做的酒是他喝过的最好的。
记得那天阳光明媚,
他被昔寒唤醒,再次看到少女的脸,心里的海面上出现了暴雷、下起了大雨,
几百年过去了,他终于再见到她了,
但在那棵大树下,偏偏是她生命的最后一刻。
“你还好吗?陌生人?”
温迪笑着跟她说了最后的告别,
“带着对我的恨也好,怨也好,只求你不要再向上次那般走得心甘情愿,让我早一点见到你。”
他横抱起昔寒的尸体,走向摘星崖,在那里,他种下了一片塞西莉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