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也回以一个平和的微笑:“好久不见。”
话是对温迪说的,目光落在了昔寒的身上。
第一次见她是刚刚处理完孤云阁的水怪,
虽没被伤到分毫,但粘着鱼腥味的海水溅到身上仍旧令他感到烦躁,
那时候的摩拉克斯还不是经历岁月磨损后稳重随和、待人谦卑的客卿钟先生,
魔神们畏惧他的威名,
魈捡来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白发少女,应该是哭过的原因,脸上脏兮兮的,
她坐在归离集的大树下的石头上,陌生的花香从她的身子传开,
那日和风摇曳树叶沙沙作响,香气很淡,却刚好遮住了黏腻的腥味,
远处的海水拍打岸边的声音宁静,
飞鸟掠过天空,风吹动她前额的头发
她坐在树下一言不发。
他看着她一言不发。
“温迪,你认识钟离?”
昔寒有些诧异,
温迪叉腰,“当然啦,我说的璃月的好友就是他嘛,”他忽然凑到昔寒耳边,压低声音:“悄悄告诉你,今早我去见的也是他哦。”
“不过这样说来,”昔寒看着温迪,“我们似乎撞朋友了。”
钟离朝着他们走来,“想来是如此。”
胡桃自来熟,她跟在钟离身后,“哎哟哟,一个世界三个瓜,你呀我呀还有他,看样子大家都有缘份啊。”
昔寒被这机灵的打油诗逗乐了,眼角噙着笑意,一个想法忽然冒出来,她对温迪说:“或许你和胡堂主很聊得来哦。”
温迪说:“那是当然,吟游诗人和打油诗人毕竟之差一个字的发音嘛。”
看他这样,钟离摇了摇头。
胡桃如遇知音,“欸?好想法哎!我和这位温迪小哥果然志趣相投,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今晚温迪小哥也别回去了,晚饭的时候正好可以和本堂主切磋切磋。”
等等,也?
“什么叫也别走了?”温迪有些茫然,
同样茫然的还有昔寒,
胡桃看了看他俩,而后用手肘戳了下钟离,“喂,客卿,你为他们准备房间的是没告诉他们吗?”
钟离:“很显然,没有。”
胡桃皱着眉头,思考的目光从钟离身上转移到温迪和昔寒的身上,
她第一次见昔寒是爷爷过世的那天,
后来听客卿提起过他在蒙徳有一位故人,便是昔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