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倒计时——0天。
今天罕见出了太阳。
胜利滑雪场。
苏意眠站在山脚下,仰头望皑皑白雪覆盖的山顶。
她特意来得很早,想碰运气看日照金山。
可是厚厚的云层遮住阳光,洒不下来,似乎又在酝酿一场大雪。
八点开门营业,等到十点排队的人都已经进场。
苏意眠站在原地,探头朝路口张望。
恋爱中的情侣从她面前经过,手牵手的一家三口也从她面前经过,一共二十六辆汽车从拐角经过。
就不见陆瑾战的吉普车。
很快,一名警务员出现:“嫂子,何部长摔伤了,营长送她去医院了,您别等了。”
苏意眠顿了顿,想起前天男人不容拒绝的语气,她笑了笑。
早该猜到了,不是吗?
陆瑾战,你又骗我等你了,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
朝警务员谢过后,苏意眠跺了跺僵掉的双脚,朝不远的报刊亭走去。
“师父,您这儿能打电话吗?”
圆润的老板正捧着搪瓷缸,呷热水暖身子。
瞥了眼笑脸冻得惨白的苏意眠,一惊:“哟,冻得脸都紫了,先进来暖和暖和。”
苏意眠哽了哽,眼尾泛了红。
与陆瑾战朝夕相处两年的感情,竟抵不过刚认识的陌生人恻隐之心。
苏意眠揩了揩湿润眼角,拿起了电话。
嘟声不过两秒,沈州白的声音从那头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