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点什么?”
徐偈伸手除了章圆礼的凤冠。
将耀目的珠翠置于枕畔,章圆礼青丝铺散,眉目含情。
一点胭脂海棠面,朱唇微启杏花红。
徐偈轻啄上那瓣杏花。
既柔且软,既暖且滑。
章圆礼环着徐偈,眼中带笑,任郎品啄,任君采撷。
一吻半晌方毕,二人的信香悄然探头,徐偈抵着章圆礼的额头,“我为你宽衣?”
章圆礼笑:“麻烦死你。”
确系麻烦。徐偈的衮服,章圆礼的翟衣,层层叠叠,重带繁绦,玉佩陈罗,璧环相撞。衣物堆了山高,徐偈统统丢到地上,只着一层白素罗,贴到了一处。
徐偈解了红罗帐,拥着章圆礼躺倒在床上。
“害怕吗?”
章圆礼一双眼晶亮。
徐偈吻上了章圆礼的发。
绿鬓如鸦羽,琼鼻若暮峦,可都不如朱唇柔若桃李色,能将玉液饮,能将瓣来尝。
章圆礼倒在鸳鸯交颈的红缎上,只一双眼沁水的眸软软地、柔柔地望着徐偈。
竟比那泛着寒光的钩子还勾人。
徐偈呼吸一滞,眸色深了。
如是春帐渐暖,遍室生香。
帐外烛光忽而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