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偈就笑,“你先前就真未想过?”
“没有,”章圆礼板下脸,“从来没有,我以为我是来找你的。”
徐偈心中一软,在他颊畔亲了一下,“别怕,若有难处,我们也是一起应对。”
新婚日早膳清淡,怕伤新人脾胃。但两个人胡闹了一夜,清粥小菜下了肚,仍觉不足。徐偈命人重新治膳,章圆礼饮着茶,晃着脚等。
“你们虞国的菜比我们晋国的精致。”章圆礼品评。
“吃得惯吗?”
“还不错。”
侍女端上了炙乳鸽。色泽红亮,香气诱人。
章圆礼的注意力霎时被勾走,纳罕道:“这是小鸡?这么红?”
“是乳鸽。”
晋国人不吃这个,章圆礼奇道:“鸽子?我还没吃过呢。”
徐偈笑着将那巴掌大的乳鸽递到章圆礼手中,“尝尝。”
章圆礼咬了一口。
还真与鸡肉大相径庭。一口下去,口感细嫩,且肉质自带一股奇异的馥郁鲜香,于唇齿间愈嚼愈浓。且个头玲珑,纵是吃两个亦不觉饱。
徐偈毕竟耕耘一夜,也嫌早膳寡淡,故跟着吃了两个。徐偈吃饭斯文,眼瞅着章圆礼下爪子去拿第四个,徐偈连忙握住他的手。
“一夜没睡,吃多了难受。”
话一落,章圆礼果真打了个哈欠。
“走吧,咱们再去睡一会儿。”
“今天有安排吗?”
“都不重要,睡吧。”
“我们什么时候进宫?”
“明日。”
章圆礼又打了个哈欠,“那我可得养精蓄锐。”
两个人又饱饱睡到晌午,章圆礼先醒,坐起身来瞅了一圈颇新鲜的床榻,把徐偈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