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栈,徐偈要了两间上房,两桶热水,正要上楼,却被章圆礼一把拽住,冲门口一游荡的汉子招了招手。
“你有什么要让他捎的吗?”章圆礼问徐偈。
徐偈见那汉子果真满脸堆笑小跑过来,诧异道:“你们认识?”
“呆子!这是闲汉,专门跑腿的,你们虞国没有?”
“的确没有。”
章圆礼撇撇嘴,“又是坊市分离,又无跑腿外送,你们虞国真没意思。”
见徐偈要开口分辩,章圆礼连忙摆手,“我知道,你们虞国地广人稀,地都种不过来,谁有空干这个。”
徐偈失笑,“物阜民丰,方乃兴国之道。我们虞国并非人口稀少,不过以农事为要,商贾不兴罢了。”
章圆礼才懒得跟他分辩,“你有要买的吗?没有我让他单给我买了?”
“倒也有。”
徐偈嘱咐闲汉给他带几套新衣物,并去当铺换些银钱,章圆礼则细细写了一张单子,塞到闲汉手中。
闲汉见是大宗生意,乐开了花,说了一串吉祥话,方点头哈腰地走了。
章圆礼抻了个懒腰,率先上了楼,刚要进屋,忽而回过身来,“晚上见?”
徐偈笑道:“晚上见。”
两人痛快洗了个澡,又浓睡一日,徐偈醒时,客栈已掌了灯,章圆礼不在屋内,他寻了一圈,才在一楼找到了章圆礼。
那人面前已点了一桌美食。
章圆礼一见他,就笑弯了一双杏眼,“快来,菜要凉了。”
徐偈走过去坐下,“怎么不先吃?”
“一人吃多没意思。”
徐偈拿起筷子,“你今晚上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章圆礼停了箸,一双眼亮晶晶的,“城西有飞火花灯,人头攒动,好不热闹;城东有一家酒肆,酒香巷深,香飘十里。你想去哪个?”
“你想去哪个?”
“这不是拿不准嘛!”
徐偈想到两人的共饮之约,问道:“城东酒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