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圆礼不及喘口气,又被摁到了喜榻之上,在一通宗室小辈的嬉闹下与徐偈饮了合卺酒,绞了结绳发,宗室贵妇撒了一榻红枣花生,徐偈便捏了捏章圆礼的手,出门迎客。章圆礼独自坐在新房内,举着扇等着。
待徐偈三分醉意归来,章圆礼的扇早不知丢哪去了。
“扇呢?”徐偈左顾右盼。
“不知道。”章圆礼将鞋踢开,笑嘻嘻地看向他。
“我还有却扇诗呢。”
“满嘴酸诗,谁要听。”
“那你想干嘛?”
章圆礼一双亮晶晶地眼看着他,扫了眉,点了唇,珠钗轻晃,模样光艳动人,可还是那一双眼最夺目,会说话。
“我想和你说说话。”
徐偈挨着章圆礼坐到床边,将手覆到章圆礼微凉的手上。
“累不累?”
这会儿,头上的凤冠,身上的重衣,好似皆插翅飞了,一点儿重量也无。
章圆礼诚实地摇了摇头。
“想我没?”
章圆礼瞄了他一眼,又诚实地点了点头。
徐偈刮了刮章圆礼细腻的鼻,“笑什么?”
章圆礼将舌在贝齿上一滚,人挂到了徐偈身上。
“想你了。”
徐偈原有满腹语,惜他千里奔波,怜他去国独来,甚至惶恐他怨怼,担忧他思愁,却叫章圆礼简简单单三个字,打得慌不择路,唯余溢得盛不下的感动。
他撩起章圆礼面前缀满的珠环,轻吻了吻章圆礼的额。
章圆礼的双眼当即漾出了水。
徐偈轻笑,“既不累,咱们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