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甲!”
他正碰上准备出门的髭切,眼底瞬间泛上惊喜,“阿尼甲,你的身体?”
“嘛,托这股灵力的福,确实好了一点。”髭切抬手按在膝丸的肩,笑容软绵绵的,“洗丸,走吧,去见见这股灵力的主人。”
“是!阿尼甲!”膝丸整个人激动到都忘了纠正兄长大人的称呼。
高空中一朵虚无的橙色火焰绽开,落下无数的焰火,刹那间,枯木逢春,万物新生。
纷纷扬扬的粉色花瓣随风飘落,将一人二刀深深埋进了浪漫的花海。
“啊——嚏!”
泽田熏被漫天的花粉刺激得狠狠打了个喷嚏,她摸了下脑袋,毫不奇怪地摸到了一手的花瓣,她嘀咕道:“什么嘛,原来是樱花啊。”
她还以为是什么树呢。
“哎?”
雪白的羽落下,泽田熏一脸懵逼地被人捞起,陷入熟悉的气息包围中,不出意料,是鹤丸国永。
“好呀,是我小瞧你了,还会装睡糊弄人了。”
鹤丸国永怒极反笑,他强忍着想揍小崽子屁股的冲动,将心思放在处理眼前的难题身上。
平心而论,他是不愿意泽田熏跟这个本丸绑定的。见识过正常本丸的刀剑的他深知这座本丸的问题有多难搞。与其接受一个颇多隐患的二手本丸,还不如自己从头开始,更何况泽田熏还是一个那么年幼的孩子。
对于刀剑来说,忠诚可是很重要的。
但在两把极化短刀的武力威慑下,鹤丸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不管如何,事情既已成定局,便没有纠结的必要,想办法解决隐患才是正题。
泽田熏倒没有体谅到临时监护人的苦心,她本来还有点心虚的意思,可被鹤丸这么严厉的语气一说,顿时不乐意了:“搞什么,明明是鹤丸出去玩不带我,我才出此下策。”
这话听得鹤丸火气上涌,他揉了揉眉心,当刀这么多年,第一次体会到父母被家里熊孩子气得吐血的感觉,他怒道:
“自己跑出去还有理了?知不知道要是遇到的不是粟田口的短刀而是其他人,会发生什么事?你知不知道?”
泽田熏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吼,本来十分的心虚也减到了三分,她犟脾气上来,也倔道:“会发生什么事?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且,我能保护好我自己。”
“你能保护好你自己?你才几岁,别惹我生气了好不好?”到了后面,其实鹤丸国永的语气已经有所放缓。
可他这种似乎已经判罪而妥协的语气却更让泽田熏不高兴,一时间连带着这两日受过的委屈一齐涌上心头,她终于忍不住,趁鹤丸不备,一把推开他的胸膛,带着哭腔吼道:“你凭什么凶我,我爸妈都没这么凶过我!”
“我才不要你管,我要回家!”
说完,她顾不得突然摔到地上的疼痛,抹着眼泪,随便寻了个方向跑走了。
这一通变故让所有人都意料不到,更糟糕的是,跟这座本丸刚签下契约的泽田熏在无意之间动用了自己的灵力,被传送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这下真的遭了。
鹤丸国永紧紧锁着眉头,为自己刚刚过重的语气后悔。
乱藤四郎走到他的身边,不赞同地说道:“鹤丸殿,姬君还是个孩子,而且刚到这个对她来说陌生的地方不久,不应该过于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