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声回道,沿着来时的斜道一路往上。
衣服很碍事,有点绊住泽田熏的小腿。在她小跑的过程中,她忽然想,奇怪,这个密室,又是什么时候修建的呢?
在她跑出来之后,密室的门自动关上,和周围的瓷砖瞬间严丝密合,毫无破绽。
“姬君?!”
“来了!”
泽田熏一把拉开浴室的门,小脸红扑扑。
鹤丸国永从头到尾扫了一眼,看到泽田熏好好的才送了口气。他把泽田熏抱起来放到小凳子上,用干净的毛巾给她擦着头发。
“怎么在里面待这么久?头发都要干了,要是生病了怎么办?”鹤丸国永眼里浮起几分担忧,在没有万屋的情况下,如果泽田熏真的生病了,本丸可能没有对症的药物。
“我身体棒棒哒,不会生病哒。”泽田熏很自信。她在兜里摸索几下,把日记本掏出来:“鹤丸,看,我找到了什么!”
鹤丸国永随意瞥了一眼,本来都快掠过去的目光又转过来钉住:“这、这是?!”
“我厉害吧!”泽田熏自信地挺起胸膛。
鹤丸国永神色复杂地将日记本接过,速度很快地翻看了几页,顿了几秒,才说道:“确实,姬君非常厉害。”
他起身,把给泽田熏擦头发的活让给乱藤四郎,转身拿着笔记本出门去寻三日月宗近和髭切。
泽田熏好奇地问:“鹤丸要去干什么呀。”
乱藤四郎擦头发的动作很轻柔,他照顾人比鹤丸来得更为熟练,让泽田熏舒服得直哼哼。
“可能是去找三日月殿和髭切殿说一些比较重要的事吧。”
乱藤四郎微笑着说。
泽田熏只乖乖坐了几分钟,又忍不住身体乱扭,问:“乱尼,之前那个审神者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她虽然年纪小,但也认字识字,看得懂日记本上大部分的内容。
那个大姐姐,是撞鬼了吗?
想到那些恐怖的故事传说,泽田熏不由畏惧地缩了缩脖子。
乱藤四郎被她一声“乱尼”哄得心花怒放,但提起那位审神者的话,哪怕是乱藤四郎,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想了想,她组织语言道:“怎么说呢?那其实是一位和她的灵力一样内心温柔和柔软的人,只是还没有学会怎么展现、怎么和他人相处。”
“从最开始到最后,她一直在试图保护着身为刀剑付丧神的我们。如果不是她,我和退不会活下来,关于这一点,粟田口的所有人,都很感谢她。”
“那是一个十分勇敢和温柔的大人。”最后,乱藤四郎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温声总结道。
“哦……”泽田熏听得似懂非懂。但她弄明白了一件事,那个姐姐,确实是位很好的人。
乱藤四郎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小孩子别想那么多,那些都是大人之间的事。好啦,头发吹干啦,我们的小姬君,该去睡觉了哦。”
“不嘛不嘛,乱尼,我还想要听。”
泽田熏缠着乱藤四郎撒娇,她真的很想听完这个故事,但乱藤四郎铁石心肠,用被子卷起泽田熏,便把她扛到了睡觉的地方。
“很晚了,好孩子,该睡了哦。”
乱藤四郎笑容很甜美,可泽田熏抖了抖身子,莫名不敢违抗。她委屈地把自己塞在被子里,只露出不屈的呆毛在外面,晃晃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