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熏委屈地反驳。
她被进屋的鹤丸国永抱着从露台边抱到椅子上,后者不赞同地说:“生着病,怎么能在露台边坐着?”
泽田熏替乱藤四郎和五虎退正名:“是我想去露台吹风的,身上好热,一点都不舒服。”乱藤四郎拗不过她,只好退而求其次给她裹了层厚厚的毯子。
鹤丸国永无奈:“生病了可不能这么任性,身体可是很重要的。”
他们这次确实带回了好消息。虽然曾经的主君不常生病,但思虑周全的前本丸大管家·压切长谷部还是将基本的药品作为重要的储备物从万屋购置回来放着,更幸运的是,这些药物并没有过期。
但此刻真正的难题才摆到了他们面前。
泽田熏抗拒地推开装着热水的杯子,每一个动作都在表示着浓浓的厌恶和拒绝。
“我不要吃药!”
她撇过头,不想看讨厌的东西一眼。
任凭鹤丸国永嘴说出了花,泽田熏还是不为所动。
唯独吃药这件事,是不可能屈服的。泽田熏倔强道:“我不要吃!我自己可以好!”她最讨厌这种圆形的小小的还苦得要死的药。
最先出场劝说的是快要哭出来的五虎退,他用祈求的目光看过来:“姬、姬君……呜……”话还没说出,他先忍不住要哭了。
泽田熏硬气地扭过脑袋,根本不看之前一起排排坐分糖糖的小伙伴。
下一个是髭切,他用最柔软的笑容和语气恐吓小孩子:“听说,不喝药的小朋友会被鬼抓走哦。”
泽田熏看了他几眼,然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呜哇哇,你居然吓我!”最可恶的是,真的有鬼来找她了!
髭切:“哎呀,好像用力过猛了呢。”
膝丸头疼地把髭切推到最后面,边顶着鹤丸国永不善的目光冷汗淋淋,他试图解释:“阿尼甲他、他不是故意的!”
把小孩吓哭的髭切本人却很淡定,他歪着头问:“怕鬼丸,你也生病了吗?”
“阿尼甲,唯独这个时候,就不要火上浇油了!”
这一对添乱的兄弟退场,三日月宗近被推了出来,他苦恼地说:“老爷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孩子吃药呢?”
他低下头,头发上的流苏伴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对泽田熏微微一笑,令日月失辉:“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不过,吃了药的话,担心你的人也会稍稍放点心哦。”
泽田熏被他骤然放大的美颜惊到,连呼吸都停了一瞬,她凶凶地道:“我告诉你,美人计对我是没用的,你不是我的最高审美。”
三日月宗近无辜地看着她。
泽田熏看了一眼药物,又很快地瞅了一眼鹤丸国永,心情有稍许黯淡,她别扭地问:“吃了药,我会有奖励吗?”
三日月宗近微笑着颔首:“当然。”
闻言,泽田熏皱巴着一张小脸,捏着鼻子,将药放进自己嘴里,拿起水杯,就着水将那药给咽下。几乎是咽下的下一秒,她立刻以雷霆万钧的气势哐哐往自己嘴里灌了几大口水,这才把那股奇怪的苦涩味道给压过。
“好苦。”泽田熏眼泪就快要掉下来了,她又从头发里摸出一颗糖,拨开放进嘴里抚慰自己的心灵,却又更想哭了,因为她这周吃糖的份额只剩下一颗了。
希望生病和蛀牙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