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晨曦微亮。
泽田熏揉了揉眼睛,从睡袋里爬出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谁呀?!”
她刚一睁开眼,就被一张放大的脸吓了一跳。
白树瞬间垮了脸色:“好啊,睡我的睡袋,用我的东西,昨晚还是我救的你,结果,一觉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看看他脸上的黑眼圈,有那么那么大,他果然不喜欢人类幼崽!
“这、这样吗?”泽田熏缩了缩脖子,“那,谢谢?”
“道谢得再诚恳一点好吗?”
白树抱起双手,非常不满,“好了,人找到了,可以返程了吗?”
他这一句话是对狐之助说的。
狐之助正埋头弄着什么,满头大汗,喃喃自语:“不对劲不对劲,波动不对……”
它的眼睛通红一片,头一抬起,直勾勾盯着泽田熏问:“小祖宗,您没改变历史吧?”
它这副姿态过于可怕,让一向胆大的泽田熏也有点心慌慌。
她绞尽脑汁回想自己的一举一动,不确定地道:“应该没有叭。”说起来什么叫改变历史?
“真的?”狐之助不相信。
白树翻了个白眼,戴上墨镜遮住他黢黑的眼眶:“拜托,就这么个小不点,怎么可能改变历史?要历史真这么容易改变,那世界早变成筛子了。”
“得了吧,就她待的这不到一个月,在历史中就像海洋里的一粟,轻而易举便被修正在时间的洪流中了。”
这话说的没毛病,历史绝对不是那么轻松就能改变的东西。
但是……狐之助瞅着仪器里自己从未见过的参数,愁得掉了一团又一团的毛。
这报告,它该怎么写啊?
泽田熏掀开帐篷往外看,却没看到熟悉的人影,不由问:“鹤丸呀?”
“同一个时空的同一个人是不能允许见面的。”白树却回答道,“这里太近了。”
“哦。”泽田熏唇角拉直,她又在后面掏了掏,把髭切举出来,“这个,要怎么样才可以修好咩?”
髭切哥哥,变得破破烂烂的了。
白树很惊奇:“这样都没碎刃?厉害厉害。”
“会手入吗?虽然这种情况的话,我也不太知道手入能不能起作用。”
“手入,这是什么?”泽田熏被新名词弄得晕晕乎乎,“你能帮我给髭切哥哥手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