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挣扎得厉害,男人也不想由她折腾,反手将她扯回自己怀里,将她整个儿禁锢住。
男人手上使的劲失了准头,扯得有些重了,女孩直往他怀里扑,挺翘的鼻头碰上男人坚硬的胸膛,鼻尖瞬间漫起一股酸意。与此同时,他的气息,那种冷淡的、湿润的木质香气味,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
“我就走,我就走。”女孩声音里带了哭腔。
梁津的手触到她后背突起的蝴蝶骨,隔着薄薄一层睡衣,能感受到突兀的、嶙峋的两块,因为女孩的抽泣而微微颤抖着,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脆弱而美。
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还闹起来了。这闹得不明不白的,他都不知道她生气的点在哪里,翻船就在一瞬之间,可是他连怎么翻船的都不知道。
梁津腾出一只手,“啪”地打开床头的落地灯,晕黄的、暖融融的灯光盈满整室。
女孩眼圈儿已经红了,披散着一头长发,眼睛里蓄了盈盈的泪,好似盈盈欲坠的小珍珠。挺翘的鼻头,也带上惹人生怜的粉红。
男人的喉咙克制地滚动,她这幅模样,真是让人心疼。原本对她闹小脾气而产生的不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一颗心软了,化了。
他跟她较什么劲,就是个实际年龄二十,心理年龄三岁的小女孩子。得哄着来。
“你哭总要有个理由,告诉我,好不好?”梁津算是服了她了。低声下气地和她说话,还用粗糙的手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头,别这么可怜好不好,搞得他好像欺负了她一样。
“我问你,你是不是和她们有过?”女孩扬起小脸,抽泣了两下。
男人皱眉。这么又是这个问题?昨晚上不是刚问过他这个问题,怎么今天又来了?难不成还要天天问一遍,确认一遍才好?
真是幼稚。以前他听生意场上的伙伴谈笑过,说现在女人难缠,领证了都要每天问一遍“你爱不爱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是不是你最爱的人”,那时他听了,只当生意伙伴是在开玩笑。哪里有人会闲得整天问爱不爱的?
爱不爱的,就是芝麻大点的小事。爱本身就是不稳定的、虚无缥缈的一种情感。
现在倒是他自己,亲身经历这种情况了。
“有过什么?”他还是耐住性子,问她。
这个小娇娇儿,还是个小作精。大晚上搞这么一出,她不是他活祖宗是什么?
被梁津这么一问,周萱那瓷白的小脸顿时腾起两团红霭。她都不知道怎么把这个“有过”给形容出来的好。这个行为,似乎用交配最为合适,滚滚们用的都是交配这个词,但是这个词,放在人身上,就奇奇怪怪的。
“我是说,我是说,”女孩尝试了几次,还是没说出那个令她羞耻的词汇,只是咬着嘴唇,支支吾吾的。
“是什么?”梁津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等着她的下文。
周萱说不下去。索性不说了,将自己小手从梁津的大掌禁锢中挣脱开,红着脸,朝梁津比划了一个火车过山洞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