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雁一策略是强攻,不管对方实力如何,先逼得他无法出招,只能防御。同时对他的消耗也极大,需要速战速决。
凑巧的是,阁使和他同样的想法。
一时间,场上只有两道身影跃闪,几乎看不清招式。
台柱上响起一阵骚动,于魔修而言,比起势均力敌的对决,他们更爱弱肉强食的碾压局。
时雁一袖中短刀贴合掌心转了个花哨的弯,即将刺到阁使时被后者避开,但仍被随后而至的血刃割伤。
割开瞬间便意识到不对劲,时雁一快速后撤,跟人拉开距离。
阁使身上的腐臭味竟然因其真是……
时雁一右手一麻,短刀落地,麻痹感自手攀至小臂,迅速向全身扩散。
而阁使抓住机会,正面直袭。
“……”
‘……’
默契的无言后,阁使毫无预兆地整个人倒飞出去,撞上护栏冲力不减,砸断木制的围栏滚落地面,四肢痉挛抽搐几息后不动了。
时雁一垂眼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刀刃,隔了半晌都没蹲身去捡。
举座皆惊,不知方才的战况如何突然扭转,一时竟无人出声。
唯有处在时雁一识海内的乌池清楚缘由,他此刻不动并非故弄玄虚,而是无法动弹。
别看他现在还像模像样的,实则全身血肉皆碎,仅靠这副皮囊支撑,稍微大幅点的动作都能瞬间血崩,光是维持站立已经不易。
然而下一秒,乌池发现对方的血肉竟已然奇异般地开始重塑。
‘前辈可是要替我保密啊’
时雁一凉凉地说着,缓慢弯腰捡起了短刀。
薄薄的刀身泛着冷光,映射出他眼中瞬闪而过的猩红。
而那方看台上。
头戴鬼面的黎孟夜才从宛若碎骨重生的痛楚中回神,衣衫被冷汗浸透。
左侧的扶手扭曲变形,依稀能瞧见手掌握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