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衣服上的一处脏污,目光向下,定眼一瞧,看清了左侧脚踝被抓握的地方残留下的痕迹。
时雁一猛地扭头对人怒目而视。
结果发现黎孟夜维持着方才被踹开的姿势,靠坐在床尾的立柱边。
对方神情尽被面具遮挡,难以明辨。
只是在看清他目光落点后,结喉倏然又上下迅速滑动而过。
时雁一:?
这人什么情况,竟还回味上了?
“非礼勿视,黎少主自重为妙。”
时雁一掀起那处染了脏污的布料,袖中匕首迅速出鞘,寒光一闪,已成碎片。
搭配言下之意效果拔群,起码摘下了鬼面的黎孟夜瞧着神色恢复如常,重新变回了正人君子。
时雁一坐一边,倒茶给自己解渴,询问起黎孟夜在魔界现身的动因。
“说来还是木牌给予的警示,你之前用血浇灌过它吧。”
时雁一端着杯子的动作一顿,不解地看向他,润过水后的喉咙舒坦许多,没了此前的干涩,让他短暂丢开的耐心重回。
“确实如此,但并没有发现个中蹊跷。”
甚至猜想过是危急关头触发被动防御的招数。
“木牌本身不会有反应,但我会知晓,这东西我随身携带多年,时不时灌它一点鲜血,久而久之能达成仅我可感的讯息……”
黎孟夜说得流畅,全然不似作伪,抬眼瞧过时雁一,“你这是什么表情?”
时雁一满是嫌弃。
“不想说便不说,属实没必要编故事哄骗小孩。”
“哦,没想到楼主还存有一颗赤子之心。”
黎孟夜在人动怒前见好就收,“我本就每隔一段时间会来魔界一趟,办事。”
那这人当时还一副被抛弃的委屈模样,合着压根就是在演戏。
时雁一略微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