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冷待,足够一个正常人胡思乱想,何况时雁一这样一贯无主见的废物。
可昨天他去时,对方不仅不见丝毫紧张,还有闲心与人下棋。
不对!
月仙楼内的属下何时有这么能和他亲近的。
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属下,而是他以为早就离开的黎孟夜。
这两人从最开始就在耍他。
左严瞪视时雁一,恰迎上后者戏谑的目光。
‘你才发现啊。’
时雁一笑着对他比出口型。
指骨被捏的咯咯直响,怒火中烧的左严却意外冷静下来,冲着时雁一哼笑一声。
时雁一最多现在蹦跶两下,很快就跳不动了。
看在多年相处的份上,他不至于连这点纵容对方的脾性都没有。
左严示意骚动的月仙楼众安静。
“为了给我兄长一个交代,今日,当着诸位的面,我以兄长之名义,卸下时雁一楼主之位。”
“并承兄长遗志,废除这逆子觉类的能力!”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江湖人惯有的认知里,有很长一段时间,觉类修士的存在与天生地长的瑰宝并无差别。
其自身的独特性,让缺失与拥有形成互补。
觉类特殊在它既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修士,也不是正常认知下的普通人。
其介于两者之间,同样也意味着存于两者之外。
两方都不会真正地接纳觉类,将其视为同类。
对未知的异类存在,人总会存在两种心理,一是恐惧,一是敬畏。
要说废除觉类修士的能力,这点听来属实叫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