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中取静,自然而然地让人跟着平静下来。
还不到时候,再等等。
黎孟夜这么告诉自己。
在这时,上首的左严几步踱至时雁一面前。
他口中快速念着众人不知其意的话。
起初,时雁一并没有什么反应。
左严也不着急,一心一意念着早已烂熟于心的口诀。
诅咒之所以为诅咒,它一经种下,解咒往往难如登天,需要满足太多苛刻的条件。
但让诅咒起效却很简单,因其是顺流直下。
半炷香后,诅咒逐渐发挥效用。
时雁一额间沁出冷汗,脸色变得似纸一般苍白。
他皱眉怒视着左严,抬手拽紧了身前的衣物,钻心刺骨的感觉自胸口一路向四肢蔓延,脊髓里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又不住地啃噬着皮肉。
又痒又疼。
但一时半会说不清是哪里痒,又是哪里疼。
左严对时雁一此刻的反应很是受用,尤其前不久对方还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
现在不还被这诅咒所控,想要求饶却不得,又恨不能生啖其肉。
痛快!痛快极了!
左严心中的快意溢于言表,但他尚能按捺住这份心情,只要能让这废物感到更多的痛苦,直至受不住跪地求饶。
到那时,他会狠狠一脚将人踹翻在地,让这个废物认清现实,认清忤逆他的下场!
在左严不曾注意的角落,黎孟夜原本还攥紧的手在某一刻突然松开。
他瞧见原本还万分痛苦的时雁一逐渐收敛起情绪,微抿了一下唇,似乎是欣赏够了左严嚣张得意的嘴脸。
只是出于某种心理,并没有立马打断左严,而是又配合着表演了一阵。
某个节点。
时雁一放下了攥着衣襟的手,先一步结束了装出来的痛苦不堪,顺便不忘象征性地擦试过并不存在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