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雁一没拒绝,道过谢默默伸手。
“真不带我一起去吗?”
黎孟夜提留着储物袋的系绳,见对方碰触到袋子,也没故意为难地松了手。
入手的储物袋些许沉,时雁一知他是玩笑话,不以为意地点头。
“那下次见面我们或许就是敌人了。”
黎孟夜的嗓音压得很低,掩去了后半句不谈。
可别在谁也看不见的地方死了。
时雁一听见了,收纳不见停顿,跟着很轻地“嗯”了声,“我会备上薄礼,好好答谢黎少主的。”
第一居。
旧阙。
黎与翻阅着典籍,听闻脚步声没有抬头,却十分笃定地开口,“谈崩了。”
黎孟夜神色不变,挑了个位置坐下,好心情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毕竟是这样的待客之道,也能想象。”
黎与不似他人,从来不接除正事意外的话题,闻言转说道另一桩事。
“你在卫镇擅用生死契,被半珏发现已经惹他不快,这次回来明面上是给予你充足时间养伤,实际有意摘去你在外的眼线。”
黎与翻过一页纸张,手指轻顿,还是说出了口,“卫卿卿这步棋,放得太险了。”
富贵险中求啊。
黎孟夜轻晃茶盏,见着龙芽起伏不一,想起不久前时雁一的话。
确如是。
“有些事做了才知可不可,他日若成,玉宴阁主的位置或许也该换人坐坐了。”
他将茶盏放下,笑眼看向黎与,“倒是妹妹你,在我入定与界外隔断时,在生死契上动了什么手脚?”
黎与将典籍合起搁置一旁,“你我间虽然立场不同,但你始终都是我兄长,自然不会害你。”
她迎面对上黎孟夜的目光,看到了其间满满皆是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