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雁一递给上来的月仙楼众一个眼神,深褐色的眸中笑意盈盈,嘴唇微动,无声地说了三个字。
别碰我。
几人被震慑在原地,过了会才相互左看右看,确认刚才不是错觉。
他们这位印象里一直都是挂牌了个名号的楼主,此行归来似乎完全变了个人。
时雁一最后是在前后各两人的安排下被带进的月仙楼。
至于黎孟夜,他并不在左严的邀请名单上。
但不妨碍他不要脸,爱凑热闹。
在时雁一走前,黎孟夜还不忘给人丢暗号。
左严前脚刚进去,回神再瞧时已经不见了黎孟夜身影,他不禁在心底嗤笑。
夫妻都能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是露水情缘,这不,人刚被压走,另一个便没影了。
他倒要看看,没了黎孟夜相助,那个废物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楼众本欲带时雁一去适合看押的地方,没想对方轻车熟路地就摸去了他以往住处。
“怎么,左严不是说了要好生招待,月仙楼是我心归属,回趟家还得让旁人给我安排住哪不成。”
时雁一态度温和,但无端叫人无法忤逆。
“属下不敢。”
“那便送到这里吧,”时雁一在别院门口停下,“左严若是问起,就说是我要求的,他不会怪罪于你。”
楼众称是告退。
时雁一将院门掩上,抬眼看向旁侧的墙沿,一只毛羽鲜亮的鸟雀孤零零地立在上头。
四目相对,鸟雀愣了半秒,拉开双翅扑腾了两下,而后缓缓盖住了脑袋。
时雁一:……
他没戳穿某人的把戏,只是没想到,过去好几个月,这人趴墙角偷听的方式都不带变一下。
倒也有细节差异,起码这次不加遮掩了。
时雁一径直进了房间,没去管黎孟夜。
合拢的门彻底阻隔了视线,拒绝任何人的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