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严足足沉寂了三日,期间干的都是赏花遛鸟的闲事,他是要时雁一惶惶不可终日,在焦虑中被击溃心理防线。
到时他再出面,便是叫人往东不敢往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他这算盘打得响亮,去往别院的路上都是见着时雁一后该怎么磋磨人。
直到踏过别院的大门,左严的好心情戛然而止。
那敞开着的边厅内,时雁一正同一个属下玩着弹棋,神色悠闲,全然没有料想中寝食难安的模样。
“左护法怎得这时辰才来,等你许久都不见身影,我实在无聊,才和人先玩了一局。”
旁边的桌案上摆着蔬果点心,时雁一边说边给自己投喂了一块糕点。
就这般简单地说了两句,左严的脸色已阴沉可怖。
‘他这般喜怒皆形于色,究竟是怎么坐上的护法之位?’
黎孟夜为了维持此刻的身份,在左严来时已经退至了旁侧,此时盯着时雁一的后脑诚心发问。
‘少主莫要小瞧了人,左严最擅长的就是演戏,让人以为他蠢笨好糊弄。’
‘我能离开月仙楼,也是学的他装疯卖傻。’
黎孟夜轻笑。
‘那这会怎么不继续卖他面子了。’
时雁一用指甲刮去了掉落到掌心的糕点碎屑,好心情地回他,‘自然是为了尽快促成大戏的开场。’
第五十一章短暂交谈
“倒是我疏忽,冷待了楼主。”
左严很快掩盖掉了自己的失态,阴阳地呛他几句。
他这态度转变之快,无论看多少次,黎孟夜都啧啧称奇。
“明日是楼内一月一次的议事,有诸多堆积的事需要楼主过目,还望楼主务必准时到场,省得叫他人看了笑话。”
明日啊……
也刚好是玉宴阁使固定到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