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恩叹了一口气,眉眼染上三分无奈七分宠溺,他摸了一下沈醉头顶的旋,声音放软但态度强硬:“不行。”
沈醉又“哼”了一声,将手抽出,头低得更深。
这个视角他能看见亚恩没穿拖鞋,暖黄色的木质地板上一双雪白的脚让沈醉不由地恍了心神。他看见亚恩的脚趾蜷缩了一下,又紧接着迈大步离他越来越远。
在亚恩走到门口时,沈醉忍不住喊道“你穿鞋,会凉。”
“好。”亚恩带着笑意穿上门边的那双米白色情侣拖鞋,随即拐了个弯,在沈醉的视线里消失不见。
真走了?不哄我?沈醉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眼睛充满不可思议。他泄气般仰头倒在柔软的床上,将脸埋进毛茸茸的毯子里。正当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毛毯上的毛毛时,他听见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
沈醉在床上像个刺猬一样翻来覆去时,浴室的水声不知何时停止,他将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才发现之前亚恩翻找出的睡衣正板板正正放在椅子上。
正当他愣神时,一股若隐若现的蔷薇花香萦绕在鼻尖。
明明淡到好似一阵风就能吹散,但沈醉还是像瘾君子般为此痴迷。
“啪嗒、啪嗒”汲着水的拖鞋声很好分辨,亚恩穿着浴袍一步步向沈醉走来。酒红色的头发没有完全吹干,发梢的水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至锁骨,转而又隐入浴袍,一条带子堪堪遮住春色,隐隐约约可以瞧见繁琐复杂的虫纹。随着两虫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紧,虫纹好似有感应般泛起金色的光芒。
沈醉的喉结忍不住滚动,他的眼睛仿佛被灼伤了一般,连忙偏转,取而代之的是漫起红色的耳朵。
亚恩看着像冒气茶壶般的沈醉感觉有些好笑,紧张与害羞不由消退了几分。
他怎么能不在意菲楚的话,再勇敢的虫,也会因为爱患得患失。
“沈醉。”亚恩嗅到了浮动在空气中的青柠香,信息素的刺激让他的喉咙有些痒,“我要离开一个月。”他将沈醉的脑袋摆正,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发情期也要到了。”
沈醉只感觉轰隆一声,全身的血液涌往一出,他呆呆地看着亚恩,吞咽了一口唾液,他有些不知所措,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你,你”
亚恩看着沈醉愣愣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放弃般解开了身上唯一的带子,浴袍缓缓褪去,露出了藏在里面的风景。
“可可以么?”沈醉感觉白得晃眼,手不听话地朝着亚恩的方向探去,手下是温热的躯体,让他忍不住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