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
这个想法刚产生的时候,与谢野晶子还忍不住唾骂自己几句。前线的士兵可是比她辛苦多了,她一个在后方只做医疗的人怎么会比他们辛苦。
[好累]
与谢野晶子只觉得自己的手也开始麻木。从前看见血腥场景时的呕吐感不复存在,只有麻木的想要停止这样行为的心思留在脑海里。
[好累]
与谢野晶子往自己脖子上砍了一刀,她以为这样的累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她想让[请君勿死]治疗一下。
与谢野晶子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她看着窗外冰冷的夜色大口喘息。
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怎么会这么累呢?
让她想想,是那些曾经温柔的大哥哥们突然对她无视起来了吧。战争的时候人总是很累的,就算没注意到她也是常事。
与谢野晶子看着沾满血液的手,曾经很快会去洗手的她现在也没了力气。
[算了,靠一会儿吧。]
她靠在床边的小椅子上,发呆看着已经变成血红色的床单,双目出神。
这上面的血是谁的呢?
这块已经凝成黑色的可能是那个送给她蝴蝶结发卡的大哥哥,因为他今天早上就被派出去了。
那块颜色没那么深的,可能是另一个大哥哥,他会带着自己做的小笛子,在休息的时候吹奏歌曲。
还有那块最新鲜的,大概是刚刚进来的那位吧。与谢野晶子有些自责,即使她已经开始动手了,却发现那人早已没了生机。
“呼”
呼出气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唇瓣已经开始黏连在一起,因为她一直抿着嘴唇,又没怎么喝水。
与谢野晶子抹了把手,站起来就打算去倒点水。
“”
“”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