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家伙又出现了,带着自己无法拒绝的条件,借给他一个可以暂居的房间。
虽说是房东,又没怎么催促他房租。平常打打闹闹,从街头吵到巷尾,旁人问起时又只剩一句“死对头”。
“唉———”
有点像死敌,又有点像家人。
卡维再没有心思画工图,把头搭在桌子上。朦胧的暖黄色灯光映在他眼睛里,让他模模糊糊地看见了少年时期无忧无虑的他们。
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摸不清自己的心思了。
可是他也知道: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像艾尔海森一样的人了。
[算了,不想了。]
卡维脑袋里的东西像一团软绵绵的面糊,戳一下陷一个坑,那个坑里装的就是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画面。
“卡维”
房间的门微微打开,好几个脑袋叠在一起凑在门边,像几个白白嫩嫩的大包子。
“诶?怎么了?”
卡维抬起头来,过去给他们把门打得更开点。
虽然本来就没关吧。
几个人瞬间跑进来占据了他的工作室,围成一圈坐在垫子上,还冲卡维招招手。
“感觉卡维今天要睡不着了,来给你讲故事。”
他们手上都拿了好几个画本子,细细一看,就是王子与公主的爱情故事、缠绵悱恻的狗血故事。
“来吧!”
五条悟等着卡维坐下了,自信心满满地大声朗读。
五条悟读完了晶子读,晶子读完了中原中也读。剩下两个没过来,跑去找艾尔海森了。
不过,听这种故事,会更睡不着吧。
卡维迷茫地听着这些故事,发现似乎与自己想象中温馨可爱的童话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