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其中,天内理子其实记不太清什么。
那场景一片混乱,抱着她奔跑的人,不断倒退又短时间暂停的影像,一片滞留在后方的血色,还有鼻尖传来的铁锈味。
在此之前最严重也就是见过自己不小心刮出来的血痕,现在毫无准备地接触了如此刺激的场景,天内理子即使想闭上眼,却浑身僵硬地无法动作。
害怕,呆滞。
任由自己被带着穿梭。
直至心脏毫无预兆地传出一阵痛感,直至她低下头看见银白色的刀锋贴近血肉。
“啊”
是谁?
是狞笑着的诅咒师。
是刚刚保护她的人。
[他去哪里了?]
痛感一阵阵袭来,天内理子充血的大脑在此时突然清醒,她看着还未撕开伪装的诅咒师,发现了他与那位保镖的不同之处。
“嗤———”
还未等她问出口,诅咒师也倒了下来,徒留她体会着被飞溅的血液刺激到的双眼,再次失语。
“星浆体”
“天内小姐”
“手术”
“没有治愈术士”
耳边的声音格外模糊,昏迷之前,她的脑海内只有一句话。
[对不起]
要是她从来没有出生,或许所有人,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