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说完,不远处的包围,就主动分开,露出一个口子。
星舰里响起一个声音,沙哑干涩,很难听。
“大人,欢迎您回来。”
酆黎没有接话,只是让里昂驾驶星舰,从那个口子进入荒—。
那个声音却在继续说:“大人,你好像不开心。”
酆黎依旧没有搭理他,重新坐回椅子里。
“大人,您不必压制您的愤怒。”
“只要您愿意,这个世界,就是我和您的。”
“或者,一切结束后,我会把祁徽上将,送给您做礼物。”
过了很久,星舰已经进入荒—的领域,酆黎才开口:“你知道怎么让冥界出现在荒—?”
星舰里发出滋滋啦啦的电流声,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不是因为信号干扰,而是那个声音太过兴奋。
“是的!我既是你!我既是你!”
酆黎眉间一簇,很快就分开:“你记住了,我只要祁徽。”
星舰落地,在酆黎踏出去的那一刻,星舰就化成了一滩液体。
他们降落的地方距离驻扎的地放很远。
周围的土地翻起,还冒着烧焦的热气。
坑坑洼洼,或新或旧,到处都是战争留下的痕迹,满目疮痍。
酆黎看着天空,灰黄一片,深厚的云层里偶尔能看到泛着冷光的军舰。
蒙德罗站在祁徽身后,从样貌上看,他年长这只雄虫很多,而且这只雄虫和他的儿子,似乎还有点关系。
可是此刻,但看着祁徽的背影,说不出的庄重、肃穆,道不尽的沧桑疲倦。
还有一种暮气,这只雄虫的灵魂,已经垂垂老矣。
“祁徽,”酆黎的声音有气无力,“回不来了。”
季严想安慰一下酆黎:“怎么可能,我们不都还在吗?祁徽身体死了,但是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回来的。”
“他回不来了,我不打算救他了。”
本诺他们还没来得及询问为什么,酆黎就又像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