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黎拽着祁徽的手,把他往后一甩,自己向前俯冲过去。
祁徽也在同一瞬间,展开身后双翅,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酆黎说的方向飞过去。
黑斗篷虫看到祁徽的背影时还觉得那时一个无足轻重的虫,可是一晃间,看到飞行时落在空气里的一两点亮光,他就瞬间觉得头皮发麻。
祁徽!他不是死了吗?
黑斗篷虫即使在混乱的情况下还是做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判断。
他示意一多半的手下,目标转移到祁徽身上。
长钉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酆黎铸造起来的黑冰墙很快就被黑斗篷虫打破。
黑斗篷充吸收了他的鬼力,对抗他的,也就是他自己的力量。
冰墙从一臂那么厚,逐渐到半臂。
有些地方的厚度还没有堆栈起来,就被一股热浪冲击成碎片。
酆黎只能把冰墙的重点放在祁徽身后,他自己在长钉雨里穿梭。
脸边被划出两三道血痕,不知道是长钉造成的,还是冰墙碎裂时崩裂出的碎块。
酆黎没有任何战斗的意思,
黑斗篷虫却有点焦急。
手中自己最有把握的筹码似乎已经没用,这种焦虑的感觉在看到酆黎的脸颊的血痕的时候达到顶峰。
酆黎在长钉中穿梭,每次都是堪堪躲过,很是吃力的样子。
可是仔细看就能发现,酆黎的速度虽然很慢,但是每一次都能顺利躲过即将射中他的长钉。
不过,这不是黑斗篷虫在意的点。
他在意的是,明明他已经受伤,可为什么还能飞得起来!
长钉上他刻了符文,还用朱砂描过,为什么看起来对酆黎没有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