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里斯微闭的双眸缓缓睁开,有些麻木的眼睛渐渐恢复神采。、
寂静的审讯室内能够清楚的听到他们呼吸的声音,沈垣揽着阿克里斯的手臂渐渐收紧,像是确认阿克里斯真的存在一样。
“雄主……”阿克里斯许久未曾喝水的嗓子有些沙哑,他微微侧身,将自己埋进沈垣怀中。
是熟悉令他感到心安的味道,阿克里斯贪恋的闻着沈垣身上的味道,像是在沙漠中走了很久的旅者猛然看到一汪清泉,压抑不住的想念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轮番的审问,阿克里斯没有一丝的恐惧,被一直关在空空荡荡的审讯室,精神上的折磨,阿克里斯不在意。
军雌号称最强硬的存在,不管在经历什么都能保持处变不惊的态度,在战场上拖着重伤的身体也能进行很久的厮杀。
但当沈垣出现的那一刻,这几天堆积所有的委屈在都在此刻倾巢而出。
沈垣轻轻拍打在他怀中还在微微颤抖的阿克里斯。
良久阿克里斯从沈垣怀中退出来,阿克里斯四肢可以正常活动,身子却被固定在椅子上不能动弹,沈垣半蹲下身,身子与阿克里斯持平、
沈垣细细的打量着两天未见的阿克里斯,这几天虽然对阿克里斯肉体没有受到伤害,但在精神上的打压却时刻都没有停止。
阿克里斯面色略显苍白,脸上带着难掩的疲惫,比前几天看到他时还要瘦了几分,淡粉色的唇瓣上隐约能够看到干裂的细纹。
沈垣声音中是难掩的心疼:“这才几天不见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阿切西尔有虐待你吗?”
阿克里斯默声摇了摇头,对比与其他罪犯,阿切西尔对他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他心里也清楚,阿切西尔更多的是看在他怀有虫蛋的份上。
阿克里斯低头去看面前的小雄虫,眼下的乌青十分显眼,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抚上沈垣的脸颊。
“雄主,您没有好好休息吗?”
话问出去后,阿克里斯便意识到他好像问了一句废话。
沈垣的脸颊在阿克里斯的手中蹭了蹭,像一只毛绒绒的大金毛,语气特意带了几分轻松:“是啊,没有你在身边根本就睡不好,阿克里斯等回家以后你可要补偿我。”
回家。
听到这个词,阿克里斯眼神明显暗淡了许多。
他薄唇微抿:“我可能回不去了。”
沈垣动作一顿。
阿克里斯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继续说道:“阿切西尔刚刚来过,他将现在的情况都同我说了,我已经同意了记忆提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