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室里只剩下两个人,简渺低头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腕,轻声:“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小学弟答道。
话题莫名就到了尽头,简渺觉得有点尴尬,想了想:“待、待会你有课吗?”
江宴濯嗯了一声,慢慢抬起淡茶色的眼睛看他。
被这双眼睛注视的时候,简渺忽然感觉遮掩在心头的所有阴霾像都散了,困囚多日的病症不治而愈。
“我待会请你喝饮料?”简渺轻声说。
江宴濯还没开腔,老师先回来了:“这个冰袋压一会儿,这几天走路的时候注意点,虽然没什么大事,但要是二次扭伤就不好了。”
“好,谢谢老师。”
江宴濯接过冰袋,在犹豫要怎么缠的时候,一只手忽然落了过来。
简渺帮他固定好冰袋,给他拿起绑缠用的绷带:“我帮你按好。”
江宴濯握着系带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又嗯了一声,慢慢地缠好了绷带。
两个人都被魏老师留下来观察了一会儿,等手腕的伤口止血了,脚踝的冰块也消融了大半,才让他们回教室。
简渺握着手腕的绷带,忽然有些紧张,不知道该不该续上刚刚被打断的话题。
犹豫之际,已经走到高二教学楼,上课铃声正巧打响。
他茫然地抬头,对上了江宴濯的视线,简渺顿了一下,下意识觉得这人好像看了他很久。
“学长,那我先回去上课了,你注意伤口不要碰水。”
“哦,好。”
说完,江宴濯最后看了他一眼,转步离开。
简渺转头,往画室走的时候,默默下定决心。
……今天虽然请不了小学弟喝饮料,但明天是周三。
他可以下球场等江宴濯。
周三下午,简渺在第一节下课的时候就买好了饮料,是一盒水蜜桃味的果汁……味道好不好喝不太清楚,但这个是饮料区里最贵的。
他在上课前的间隙等着,却等到铃响也没等来高二的理十六班。
第二节课下课,简渺再次下到球场时,那张旧石凳边已经堆满了饮料,可是他仍然没有看到江宴濯。
今天理十六好像没有来上体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