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身上痒痒抓两下都能留印子呢,段叙他一篮球队的手劲儿不得更重?”邹荀语重心长,“你要不信,你拍个照我帮你分析,当然我不是觊觎你男朋友肉丨体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你真的想太多,段叙……”
“他不在我这儿。”简渺打断,“我把他送回家了。”
“啊?”邹荀沉默了一会儿,“不是我说啊简渺,你既然担心男朋友出轨,又不肯跟他亲密接触,嘶……柏拉图有意思吗?”
“所以,我不跟他亲亲我我,不跟他做,他就应该找别人?”简渺的声音来得突然,要不是他嗓音天生偏软,邹荀会以为这是质问。
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歧义,邹荀干巴地笑了两声:“我,我又没谈恋爱,你说的这些我没考虑那么多……”
简渺笑了笑,意有所指:“是啊,你什么都不懂,我怎么会怪你呢。”
这语气太平淡,邹荀甚至听不出来是不是嘲讽,犹豫片刻,邹荀又问:“渺渺,那你明天的旅游还去吗?”
邹荀这样问当然不是单纯地不知好歹,这次旅游是段叙托他组织的,目的就是为了跟简渺更进一步。
简渺是s大艺术系的系草,从去年入学就是名扬全校的风云人物,开学至今对他明恋暗恋的人不计其数,偏偏名草有主——段叙跟他十年竹马,谁也无法撼动。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传言……段叙跟简渺确实是恋爱关系,但两个人的进度只停留在牵手,脸颊都没亲吻过,憋得段叙炮友都换了几个。
这次旅行的目的,本来就是想拉进两个人的关系,没想到临出发前倒是段叙出了岔子。
邹荀小心翼翼:“我用心准备了半个月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就在邹荀苦恼要怎么再劝时,简渺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我考虑一下。”
考虑那就是有机会了。
“你就别想太多了,先好好睡个觉,明天我让段叙亲自去接你。”
挂断电话后,简渺盯着手机屏幕。
半个小时前,他收到了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上面是一个地址,还有一句——
[你男朋友跟别人睡了,过来接他。]
简渺打车到地址上的k,在包间里看到了醉得一塌糊涂的段叙。
他衬衣的前扣崩坏了,锁骨到后背都是抓痕,而守在段叙身边的,是个涂脂抹粉的“少爷”。
“少爷”看到简渺时非但没躲,还给了一段视频,视频是段叙出轨的证据,板上钉钉的画面,简渺看了一秒就犯恶心。
简渺不太记得自己看到视频时想的是什么,回神的时候是酒吧经理站在门口,央求他不要让店变成命案现场。
——简渺差点把段叙淹死在洗手池里。
捉奸撕破脸这种事不算罕见,但像简渺这种无悲无喜直取渣男狗命的,确实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