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讨论得好好的,小组作业也到最后一步了,结果薛望城今天来了句他感觉主题偏离了,非要重新写。
沈余当然知道时间有多紧凑,更何况马上就期末考了,他们还要抽时间复习其他文化课的考试,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他折腾。
偏偏薛望城还犟,说不麻烦他和另一位组员,他自己能搞定。
……那这个意思不就是他不采用组员的意见,自己搞么?
沈余先是觉得麻烦,然后是不爽。
“我不是江宴濯,但我是入学考试成绩第二的学生。”薛望城说完,挂断了电话。
沈余一愣,看着通话结束的手机屏幕,气笑了。
第二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跟他们一块儿做小组作业?
进寝室之后,沈余气得半个字看不下,干脆扭过头想找舍友吐槽。
但眼前这位是江宴濯,平时半句不多说的舍友,他上来拉着人吐槽好像又不太合适……
“怎么,想让我给你划重点?”江宴濯却忽然开腔。
沈余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他看,江宴濯是被他看烦了。
他轻咳两声,问:“你那个小组,不对,个人作业交了吗?”
“交了。”
“哦。”沈余咬着嘴唇,又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然后,他就发现跟前的人站了起来,拿着书和笔记本。
“怎、怎么了?”沈余看着他,“课不是第二大节吗?”
“哦,被你盯烦了,去图书馆。”
沈余:“……江哥,别走。”
他最后还是把小组作业的事情说了,一路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江宴濯的表情,生怕他一个不耐烦听不下去。
最后讪讪地问:“你觉得……重做吗?”
江宴濯看着他递过来的拉片记录,没什么情绪地看完,还给他:“完成吧。”
完成的意思……就是把现有的做完,而不是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