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渺闭着眼眯了一会儿,等江宴濯凑近的时候一下抱住了他,然后报复似地亲了江宴濯脸边一口。
“嘿嘿,吓到了?”
江宴濯长叹一口气,委屈道:“都快被你吓死了。”
简渺抱着江宴濯,高兴地蹭了蹭:“那么担心我吗?”
“是啊,担心你担心得不行。”江宴濯任由他撒娇,结结实实地将人抱了个满怀。
“那你以后也会担心我吗?”简渺小声问。
“会。”江宴濯说,“这辈子都是担心你的命。”
“……怎么听着好像很苦的样子。”
“怎么苦呢?”江宴濯也小声跟他说小话,“你没在晚宴上听到别人议论我吗?说我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还含着金汤匙。”
简渺失笑出声:“那你好忙哦。”
江宴濯揉揉他的脑袋:“不忙,我命都那么好了还抱怨,岂不是不知好歹?”
简渺点点头:“小江导说的是。”
“……”
“呀,小江导怎么还咬人呢。”
……
江母虽然没有问过,但从各种消息片段也知道简渺的情况,加上小时候也抱过这个可怜的小宝,一时揪心得不行。
江宴濯平安把人带回家,她才松了一口气。
大年初十,江挽鲤、江宴濯片场复工,简渺陪江宴濯在片场呆了几天,最后是因为有画展在暖城办,撒娇谄媚,喂饱了江宴濯才得到他的肯首,一个人先回暖城了。
看完画展,简渺便一个人去超市卖了两天的新鲜食材,打算回家好好做一顿饭。
在厨房里忙活,听着耳边沸水煮开的声音,简渺才发现……一个人的房子意外地很安静。
十八岁搬出那个家的时候,简渺从来没有寂寞或者孤单的感情,这种情绪像在过去的十八年里已经被研磨成齑粉,沁入他骨头的缝隙里。
没有人会刻意去感受一根骨头的存在。
简渺对一个人的生活状态习以为常。
可现在跟江宴濯在一起不过大半年……才分别两周,已经觉得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