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云青坐在角落里,还开了窗户,被窗外的冷风一吹,就有点想落泪。
而这时候,那些佃农已经不说话了,但闹事的人里混着孙举人的心腹,他还在痛骂苟县令。
张大夫虽然在检查过那个死去的人之后,知道那人并不是被打死的,但见这人信誓旦旦地说苟县令坏话,想到苟县令征了那么多民夫建码头,还是有些焦躁。
那苟县令真要不是个好人,这些人去了县衙,不就羊入虎口了吗?
他想安抚一下这些人,但又怕被人当作跟这些人一伙的,会逃不出去……
想来想去,张大夫给了那人一个安抚的眼神。
若那苟县令不是个好官,他逃出去之后,就去府城找张知府告状!
张知府可是出了名的好官,他一定会惩治苟县令!
接收到张大夫的眼神,孙举人的心腹暗松了一口气——“张知府”明显是信了他们的,那就好!
虽然之前是那些民夫把人抓起来的,但那些民夫并没有全都跟着上船。
他们大部分人胆子都小,不想去县衙。
不过金柳树跟上船了,他不怕去县衙,倒是不想干活。
而此刻,金柳树低声问跟着一块儿上来的张知府:“张大夫,你怎么也来了?”
“我去看看。”张知府道。
张知府原本打算义诊过后,就悄无声息地离开。
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
这绝对是有人故意针对苟县令,他要把幕后的人抓出来!
这么想着,张知府下意识看向身边,却发现王博瀚不在,他的两个随从也只有一个跟了上来。
这船虽然挺大,但也没办法乘坐太多人,王博瀚就没挤上来。
算了,王博瀚不在也没关系,他已经知道王博瀚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了!
金柳树闻言,眉飞色舞:“张大夫,我也是想去县衙看看,听说苟县令断案特别厉害,这次我能亲眼见识一下了!”
张知府问金柳树:“你的腰好了?”
金柳树嬉皮笑脸的:“张大夫,咱别说这个,说这个多让人不好意思啊!”
张知府:“……”他是没看出来这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眼前这人,一看就是个在家很受宠的小混混。
大船开了出去,被留在原地的王博瀚欲哭无泪。
他其实是受不了那些人身上的味道,不想跟那些人靠太近,所以才会没跟紧张知府。
然后就因为落下了一点……船满了,他上不去了!
他跟张知府说了苟县令的坏话,结果才一天工夫,就证明那些都是假的,他还害得张知府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