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县令来崇城县的时候,就租了一艘不起眼的小船,苟县令在临湖县的时候,又听说严县令非常节俭,平日里从不乱花钱……
觉得严县令是囊中羞涩,苟县令特地将朱家的船借给严县令用:“小严,我借你一艘船,它坐着可比那些小船舒服多了……”
严县令:“……”
几人一边说,一边往码头那边走。
县衙离码头很近,苟县令又想给严县令看看自家的县城多么繁华,也就特地带人去码头坐船:“我们崇城县,每天都有很多船只停靠,码头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因为这个码头不堪重负,我还打算建一个新码头,今年夏天就能完工……”
临湖县的地理位置、良田数量跟崇城县差不多,甚至还多了一些山和一个湖,但苟县令觉得临湖县远没有崇城县繁华。
因而他此刻说话的时候,也就带上了浓浓的得意。
黎青执分明可以感觉到,严县令更不高兴了。
他正无奈,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人在盯着他们。
那人盯着的应该不是他,但他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黎青执警觉起来,往四周看去。
但是……四周的人其实都在看他们,他不知道那个给他危险感觉的人到底是谁。
这可是苟县令!旁边还有隔壁的严县令!码头上的人确实都看着他们一行。
“听说苟县令前些日子去临湖县了,还帮严县令破了很多案子!”
“苟县令真是个好人!”
“大人他一定破了很多案子!”
……
崇城县的人对苟县令夸赞个不停。
混在一群扛货的男人中间的常瞻听到,不以为然地撇嘴。
严县令在临湖县,名声也很好。
他对老百姓和颜悦色,平常吃穿用度还跟普通百姓无异,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清官好官。
可实际上呢?他跟那娄家,就是一丘之貉。
常瞻这么想着,果然就听到又有人在夸严县令:“听说严县令是个清官。”
“我也听说了,你们看严县令,他穿的都是旧衣服。”
“要不是他跟苟县令站一起,我肯定不觉得他是个县令。”
“我们苟大人穿的,可比他富贵多了!”
……
常瞻冷哼了一声。
那娄家在临湖县只手遮天,严县令真要是个好官,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