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睁开眼,借着外面透过来的灯光,看清在他面前操作的人。
“你想得到什么?”傅敬文冷漠地问。
经历了那些事后,他不相信会有人无缘无故帮他。
“你现在还有什么?”苏白芷故意淡淡开口。
“有小黄鱼吗?”苏白芷又继续。
傅敬文摇头,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他眉心微蹙,感觉到膝盖一凉,低头看她的动作。
苏白芷正在缝合他膝盖的开口,刚才上的消炎药怎么是凉的?
等他回过神,看到缝合后的一条线,眼皮直跳。
这……
“你怎么会这种缝合方法?”
“多缝衣服自然就会了,不就是隐形缝合吗?村里会缝衣服的老人几乎都会。”苏白芷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她这个借口找得好,现在的阿婆们确实会这样的缝衣方式。
所以她把他的皮肉当破衣服缝了?
苏白芷云淡风轻地继续:“我爷爷奶奶是中医,爸爸是儿科医生,
还没下乡时,我喜欢看书,看报纸,看过你的报道,
今天我是来拜师的。”
与其绕弯子,还不如直接拜师。
导师不喜欢迂回,不然也不会在牛棚窝着。
“行,明天你过来,我考考你。”傅敬文沉思了片刻,一口应下。
他现在还有什么?
除了一身施展不开的医术。
孑然一身了,他什么也不怕。
苏白芷把一个黑色袋子塞他怀里:“拜师礼轻了,以后慢慢补上。”
两人聊天间,她已经把针都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