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婉月的病是她自己生的,至于她做手术那晚,是我打电话让你哥回来的,即便是你哥在那儿,蓝婉月也会死,坏心眼的女人命不长,我们没有什么对不起她,襄襄更是没有任何错。”
见女儿还想理论,郑秀英失去耐性冷喝:
“滚回楼上睡觉。”
郑秀英想不明白,她的儿女到底受了蓝婉月什么蛊惑,全都跟她作对。
薄南馨狠狠白了沈襄一眼,在母亲严肃的目光里踢开了自己卧室的门。
门‘砰’的一声甩上,整个楼道似发生了不小的地震。
沈襄身体震了下,郑秀英叹了口气,说:
“襄襄,南馨就是个小屁孩,别跟她一般见识,宾客名单拟定好了么?”
“好了。”
沈襄回房拿出整理好的宾客名单交到了婆婆手上。
郑秀英回了房。
沈襄则坐在房间的窗边,呆呆地望着窗外交相辉印的霓虹灯,墙上的挂钟,从凌晨一点走到两点,她始终没有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
吃了晚饭,薄南辞以公事需要处理为由进了书房,薄南馨闹了那么大的动静,也不见他出来,她不会相信是他太专注于公事没有听见。
没有他的默许,薄南馨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扮成蓝婉月吓她。
恨她入骨的男人,怎么还可能与她同床而眠呢?
沈襄脱下外套,躺到床上休息,翻来覆去睡不着,因怀了宝宝,不敢吃太多的药,她只能张眼望着天花板发呆。
电话响了,李妈打来的。
电话刚接通,李妈哭哭啼啼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犹为响亮:
“大小姐,沈生先吐了好多血,晕过去了。”
沈襄忽地从床上起身,一边拿外套穿,一边迅速走出房门。
沈襄赶回沈宅时,沈司莫已被救护车送去了医院,她又匆忙跑去医院。
医生为沈司莫做了全面体检后郑重告诉沈襄:
“沈小姐,沈先生脑颅出血二百毫升,人不宜移动,至于何时能醒来,还不好说。”
“谢谢医生。”
沈襄替父亲交完住院费,她回到了病房,望着病床上戴着氧气罩,如同死去了一般的父亲,沈襄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