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医生的叮嘱,我轻声拒绝:“今天我喝不了。”
见我不答应,盛月殊的脸黑了几分,眼看着就要发火。
许思域忙拉着盛月殊的手道:“盛总,您就别为难江秘书了。这么点酒我能行,我一定喝完帮您拿下这个合同。”
他半撒娇式的话不仅没让盛月殊的气消半分,只让她更加厌烦我。
“江亦,你矫情什么?你知不知道小许都有胃炎了还能在这坚持,你却跟我在这推脱。”
盛月殊的一番话,让我的胸口仿佛被一条无形的绳子紧紧勒住,涨得喘不过气。
我虽只是秘书,但却是她盛月殊隐婚的丈夫。
替一个还知道真病假病的实习生喝酒,传出去我还如何在公司立足?
正当我们三人僵持着,桌子对面传来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
“盛总,你带的人能不能喝?要是喝不了酒就带着他们赶紧走,这个合同也不用考虑了。”
说话的人是这个酒桌上极有份量的苏董。
谁让是能够将他喝高兴了,下个季度的业绩,几乎稳了一半。
盛月殊站起身向苏董介绍:“让苏董见笑了,这是我的秘书江亦,酒量非常好。我相信他一定能叫苏董开心地过完今晚。”
她就这样把我推了出去,只为了要护住身后的许思域。
包厢里明明热得让人发汗,可我却感到周身冷得彻骨。
我的酒量的确不错,曾替公司走过的酒局不少,胃溃疡便是这两年得出的毛病。
想来盛月殊是已经忘了这回事。
我拿起面前的白酒杯满上,赔笑:“苏董,我先敬您一个。”
一杯赤辣的白酒进腹,一路从我的呼吸道烧进我的胃里。
苏董这才满意地让我坐下陪他喝,可盛月殊却在我耳边冷声道:“早这样不就好了,非得让我不高兴。”
她带着许思域去了医院,将我独自留在这个包厢里。
直到酒局结束,我早已不知道扶着厕所的马桶吐过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