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间里,周延帮了我很多。
替我请假,替我带消息给组员跟进后续的工作。
给我带营养餐,替我观望父亲的情况。
我们明明没有那么熟悉,但他却做的比任何人都要多。
周延安慰道:“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烂好人,只不过几年前我弟弟在你这个年纪因病去世。看到你,我总会想起他。”
说到这里,他的心情比我更低沉了几分。
转而,他又道:“江亦,你能不能好好活着,不要再让我体会一次失去朋友的痛苦?”
我听闻一愣,心中的苦涩蔓延到嘴里。
这种事情,我如何能答应。
“都怪我,是我牵扯你进来的。”
如果周延不知道我的病情,如果我没有请周延帮我,他不会一次又一次回忆起已逝的弟弟。
不会再体会一次这种看着熟悉的人死去的感觉。
“弟弟走的时候,我在国外出差。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照顾你也算是对自己内心的一种补偿。江亦,你愿不愿意去我家见见我妈妈?我觉得她看到你一定会高兴的。”
周延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真诚,不像是客套话。
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鼓励我,好好活下去,给我一个小小的期盼。
“好。”我刚笑着答应他,一抬头却看到对面两个熟悉的人。
笑容凝结在脸上,变得有几分苦涩。
盛月殊走在许思域的身旁,两人的距离很近看起来十分亲昵。
四目相对,盛月殊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眼中的温柔散去,转而浮现的是气愤。
“江亦,你怎么在这?”
“我在哪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冷冷地回复她。
望着我身着病号服的样子,她似乎有些反应过来。
盛月殊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周延那天说你要做手术,是真的?可你的病,不是咽喉炎吗?为什么会需要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