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有了南杏落这个名字。
南杏落伸手轻触着斜插在花瓶里的花瓣,静坐了片刻,躁动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他从怀里掏出那截青龙木,借着窗外清浅的月光,用小刀麻利却小心地给木头修型。
不到一个时辰,一支做工熟练,花样简单的木簪便出现在他手中。
说是花样简单,南杏落却费了不少功夫,簪头刻着一枚格外生动的杏花纹样,镂空处理得非常利落,衔接处更是毫无破绽。
他拿着那支木簪,不由得幻想起谢槿奚带着它的样貌。
……未免太不礼貌了。
南杏落紧抿着唇,打消自己的幻想,毅然决然地放下簪子上床睡觉。
天光大亮,鸟鸣清脆。
昭云邦邦邦敲着他的房门:“南杏落!南杏落!我好紧张啊怎么办!”
南杏落推开房门,他换上了谢槿奚给他们准备的内门弟子服,袖口紧紧挽着,将他气质衬得更冷了些。
“你紧张什么。”
昭云抱着一个插满了花的脑袋,往他面前一递:“苏言去送玉了!下一个就是我了!你帮我看看这样行吗!”
那脑袋断口处的血渍被擦拭得干干净净,饶是如此,南杏落还是往后仰了仰身子。
“挺好的,去吧。”
昭云抱着脑袋来回踱步,南杏落便抱臂靠着门框,抬眼正好扫见苏言回来了。
苏言手上拿着个剑谱,宝贝得抱在怀里不给他俩看,冲着他俩傻兮兮地一笑,回房去了。
过了片刻,只听他房间里传来一声巨大的:“大师兄好好啊!啊啊啊啊啊!”
昭云紧张得吸吸鼻子,上战场一样过去了。
谢槿奚昨晚去柳长归书房里找了些适合他们的剑谱,一大早就被苏言叫醒了。
他手上拿着块儿种水极好的玉,往谢槿奚面前一递,半天才吭出一句极其小声的:“大、大师兄,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谢槿奚没拒绝,他笑眯眯地收下了,反手给了苏言一本剑谱,叮嘱他先看,别急着练。
他猜想到这群孩子应该会单独来给他送礼物,便搬了把椅子坐在屋门口,膝上放着另外两本剑谱,静静等候着。
他所料不错,下一个来的是昭云。